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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記(H) 南宮杏 1161 字 2021-04-08

校場邊,布布正在給小馬駒喂糖塊。旁邊的福子就穿了一身暗黃色的衣服,正給那匹公馬喂豆餅。

三郎想起來,這匹公馬也曾是上過戰場的替馬,原是屬於小乙那位叫尖刀的同袍的。馬的名字似乎是叫乖乖。小乙原本覺得乖乖要等到今年秋日才有小馬駒了,還預備著要搭個更暖和的馬舍,給小馬駒過冬住。未成想,她家狂霸酷炫叼的玄娘早早就被乖乖搞定了大概在一年前的某個春日就搞定了。當小乙發現這件事時,嫌棄了玄娘一整天。她一整天沒去刷馬、也沒去喂馬,很是鬧了回脾氣然後,小乙憋不住,到底偷偷在夜里跑去馬房,邊給玄娘喂豆餅,邊嫌棄地哼哼。

三郎想到乖乖的事情,忍不住笑了笑,這才答道:「那個喂馬的?叫福子。」

「哦,那個抱狗的呢?」

三郎又瞧過去,見糯糯正蹲在棚子邊,逗著柯平懷里的小狗。

「哦,是叫柯平。」三郎說道。

柯平早上沒有一道來,而是等糯糯的小狗們吃飽了,拾干凈,才放在籃子里,送來陪糯糯玩。小狗抱來時還太小,照顧起來太心。糯糯回國公府時便沒帶上,戀戀不舍地囑咐了柯平代為養著。柯平也是和他義父一樣,偏心的。糯糯回國公府統共也沒幾日,他倒是拎著小狗來過許多次了。

這會兒,糯糯正和四只小狗玩的開心。小奶狗眼神濕漉漉的,叫聲也軟軟憨憨的,糯糯摸了這只,又摸摸那只。

幾個同樣年紀小的娃娃,也擠在旁邊看著,但沒人伸手碰小狗會咬生人,不肯讓他們摸超凶的小奶狗了,超凶!

「那邊那個傻站著的呢?叫什么?」

三郎這才想起他這位城舅舅的德行。他瞟了獨孤城一眼,涼涼地說:「你不要想了。那可是如今安王府的人。原來是漠北營中的隊正,在戰場上替小乙擋了一刀,後背險些劈開了。人幸好沒事,只是兩手都不利索了。我家小乙可是欠了她一條命。你若是招惹她,當心我家小乙打你悶棍。」

「呵,枉我當初教你的。原先你多瀟灑呢,如今死板無趣,不似鮮卑女郎了。」

獨孤三郎想起小時候,被這位好穿女裝的舅舅帶著一道逛花樓、四處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日子,委實懷念得很。

他咂咂嘴,說:「是了,許久不逛花樓,是有些無趣。」

獨孤城輕輕一笑,起身彈彈袍角,便緩緩踱向了那名親衛。

獨孤家的人,大多都有許多的故事可講。這位獨孤城,更不是一名沒有故事的小舅舅。

獨孤城年幼時便與人訂婚,也曾有過往宜室宜家方向發展的機會。可惜他命運坎坷,他母親在不久後便戰死,他父親又早已病故。獨孤城作為遠方旁支的一個小娃娃,在外人看起來實在是無所依仗的了。女方便趁著他年幼失怙,毀了婚約。

獨孤城是個狠的,才五六歲大,硬是扒了輛往大營送補給的馬車,撐到了幾十里外的遼東大營門口,嚷著要參軍。

當時巡營的,正好是見過獨孤城母親的一位俾將,見了同袍的孩子,便起了惻隱之心,將他帶進了營里。

獨孤平的母親,也就是獨孤城的遠方姐姐,便做主將這個小娃娃留了下來,像對自己的女兒一般照顧,教她練武、學兵法,也像對不聽話的女兒一樣一頓暴揍。獨孤平的兩個姐姐,也很是照顧這個比自己還年幼的小姑姑,幫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