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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H) 涼鶴 1240 字 2021-04-08

都忘了上廁所,手指偷偷對捻,心里頓時驚了半分魂去。

……

第二日醒來,誰也再沒提晚上的事,但陳菡歡卻藏了心事,直躲著陳庶,生怕與他獨處,一不小心,視線相撞,她立刻調轉目光,難心頭惶惶。

還好這日忙得很,出殯火化、焚爐燒香、白事水席,悼念致哀,陳家上下忙著招呼來往賓客,無人閑敘。

席間,陳父喝多了,也能理解自家大哥沒了,肯定傷心欲絕,現在更可謂借酒去悲悲亦濃,哭一陣號一陣,凄絕難耐!

陳庶也喝了不少,陳菡歡看他接了不少人遞過來的「節哀順變」酒,但不管喝多少,他仍能自持應對,得體周全咧!

陳菡歡想,這堂哥官場出身,大概早練了千杯不醉之身!早也聽說他是個冷情之人,喜怒哀樂不表於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即便在遺體告別那么悲痛的時候,也不見他情緒失控,哀慟嚎哭!現在遇酒,更沒激發他的傷感來,這陳庶,大概確實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罷!

陳菡歡偷著觀察了陳庶一番,又暗暗回眼,卻覺這堂哥面貌體型格外打眼,閉了眼都分外清晰他明明長相算不上俊美,但天生有股男子漢的氣派,長眉黑眸,一張冷靜自持的臉,說不出的韻味。因常年戶外站崗曬成黑褐,皮膚卻光潔油亮,體格也練得好,挺拔健碩,不算瘦,但在行坐間愣是看不出一點贅肉來。

陳菡歡不覺暗嘆,自己跟這堂哥曾見過無數次,怎么就今天覺得他與眾不同咧?

陳菡歡低頭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想入非非昨兒摸得是他那物嗎?怎地那么老大的個兒?

臉紅了,陳菡歡沒敢再想下去,掉頭同旁人說話。

一席散了,陳家父子都喝不少,開不了車,只得由陳母開車送陳父和陳斐回家,而陳菡歡負責送陳庶。陳斐囑咐陳菡歡:「不行你開導航,慢點開,聽到了伐……「

"哦。「陳菡歡接鑰匙的時候,陳斐在她腰間偷著捏了一把,她伸手笑著推搡他,一抬頭,竟對上陳庶的眼睛,黑漆漆的瞳仁盯在她臉上,頓時,她心如擊鼓。

大概是糟了,但具體怎么糟,陳菡歡沒想明白。

沒工夫想了,她上了他的路虎,成了他的代駕這叫騎虎難駕吧?

陳菡歡趴在方向盤上點導航,手指微微發抖,輸了幾遍都沒找對地方,陳庶在副駕駛抽煙一直沒說話,看她「咦」了半天,才輕哼:「你走吧,我給你指路。」

「唔好的,阿庶哥。」她踩了油門,身體前傾,仔細擺弄方向盤。

「駕齡多久?」冷不防,陳庶問。

陳菡歡沒聽見:「你說什么?」

「你開車時間不長吧?」他似有譏諷,陳菡歡轉頭看他,他卻只低頭看自己手里那根煙的火苗。

「哦是,一直沒機會開,我家的車都是我媽和我哥開。」

陳庶嗯了一聲,手撐在窗邊,煙霧隨風凌亂散開,半晌,他說右轉。

二十分鍾後,停在他家樓下老城區的胡同里,挺老的樓,但黃金地段,市值不菲。

陳庶混到這年歲,也有幾處房產,但他卻只愛住這一棟,用他的話說住家兒得住個煙火氣,什么是煙火氣?

就是樓下得有個下棋打麻將的聲兒,偶爾還得有賣菜賣豆汁兒的叫號,街坊鄰居插諢打科的調侃……他自個兒就夠冷清了,要是再搬到山上海邊去,估計准得發瘋。他不算愛湊熱鬧,挺宅個人,偶爾應酬,也都是官場應付,回到家,卸了盔甲,就剩自己,難虛弱。所以他得貼著人去生活,唯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還在這滾滾紅塵里撲騰著。

陳菡歡停穩了車,笑起來:「阿庶哥,我忽然覺得你這是大隱隱於市啊。」

陳庶捻了煙,沒搭她的茬兒,面無表情:「跟我上去,給你爸拿點茶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