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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H) 涼鶴 1207 字 2021-04-08

瓜熟弟落(三)假美娘坐擁戲園坊,真嬌娥麾唱定軍山七x(涼鶴)|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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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熟弟落(三)假美娘坐擁戲園坊,真嬌娥麾唱定軍山

嚴師傅推門而進,身子半側入,屈膝矮肩唱個喏,便把兩個孩子領了進去。

屋里光線暗,一股惡幽香的煙味兒,窗柵半開,風卻不通暢,倒是把淺光條子的灰塵顆粒瞧得清楚,紛紛朗朗落回室內,昏沉沉,一地黯屑,順勢抬頭,卻眼前一亮屋中央,圍了個半壁房間的落地折疊紅屏風。

那屏風是真紅,從上到下的鮮紅,紅木棱花框,是沒見過的宮廷樣式,屏面也畫艷紅梅花枝,展開朦朧一卷,如幻如夢,又如一隔之牆,與外世劃分界限。

猩血屏風花折枝,卻不知里面是否也有「八尺龍須方錦褥「【注1】,隱約能辯出一人,在屏風後,仰靠躺椅,似身上也著一團紅。

有靛藍煙霧浮出屏風,里頭的人咳咳兩聲,嚴師傅恭敬作揖:「徐老公,從天橋買來兩個孩子給您瞧,孿生姊弟,底子不錯,是好料子。「

里面的人呼一聲:「孿生?!」

聲音尖細,像公貓炸叫的聲音。

「進來給我瞧瞧!」

嚴師傅應了一聲,就引著大小瓜子拐進屏風里去。

一時看清屏風後的景像,倆孩子都怔住了。

那里躺著的哪是個老公公的模樣,明明是個穿妃紅錦緞袍鑲盤金銹花的嫵媚女子!

那「女子」披油松長烏發,森森鋪了滿榻,那張臉,心描畫桃紅眼框和圓腮頰,青濕的月勾長眉,濃墨重描的眼……這不就是戲園子里貴妃娘娘的扮相嘛!

只是「娘娘」不戴冠,像卸釵在床隨時迎候主子般,松松垮垮斜倚躺榻,手里托著一根細長桿金桐煙槍,一頭喂進嘴里,一頭把銀色雕紋兒的煙嘴兒伸到銅托盤里的小油燈火上,絲絲縷縷,藍煙圈從她血紅唇片里輕吐。

大小瓜子見過世面,都知這是抽鴉片的,不覺一陣涼意從脊柱攀升,本能往後縮脖子,把眼睛也低了下去。

大瓜子更穩一點,表情很快恢復淡然,拽著小瓜子鞠了一躬,畢恭畢敬:「徐老公,您吉祥。」

「嗯……」那「娘娘」哼了一聲,渺目煙視,睇光游弋在兩個孩子身上,這時,又聽一旁的嚴師傅道:「徐老公您看,這姊弟長得跟一個人似的不說,嗓音更是反差奇特,大姊渾厚如男子,弟弟尖細如女子,混在一起,竟難分雌雄!「

娘娘挑眉,緩緩吐煙道:「嗯……還都一個打扮,你們兩個,誰是姐姐誰是弟弟?」

小瓜子這次倒答得快:「我是弟弟,是姐姐。」

娘娘在霧中眯起眼,又問道:「你是個弟弟怎地打扮成個妹妹?「

小瓜子嘿嘿一笑,撓撓頭上的小辮子:「在天橋耍著玩的。」

「娘娘」擎著煙桿抿嘴一笑,紅唇粉腮盡露妖氣。

她想起了自己的故事

早年被拐,也是八九歲的光景,賣進宮里,在內務府」官刀兒匠「處凈了身,仗著機靈模樣好,一直在御前伺候,可惜變法敗了,萬歲爺也不見了,他便被派去管宮里的伶官,接洽寶勝和班搭台子。

正值青春,已無翻身之路,借著小曲咿呀度日,自然學會兩嗓,他也是個有天分的,戲扮上台,有模有樣,眾人矚目,他是貼半圓片子、頭戴鳳冠華釵的青衣,白紅脂粉凝在臉上,甩個長袖

「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

他的王,忽然駕崩,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