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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H) 涼鶴 1211 字 2021-04-08

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拔出來,眼珠水血爆破,對著另一只眼又扎,怕手滑扎偏,這下手腕使了更大的力,像她平日里練得長鏢、鐵槍、刀、劍、戟、錘!

皮肉迸裂,在空中發出清脆的爆破一聲。

人喊都喊不出聲,一招致命!

那徐老公全身抖了兩抖,小瓜子看他襠中浸濕一片,再側頭看,他家姐已從那人身上站起來,抬手擦了把臉,血污殷紅,在燭火暗影里兩眼閃爍幽光,陰森恐怖,再瞧地上,那銀發妖艷的紅裙「娘娘」兩眼戳成兩紅窟窿,一動不動,死了。

門外遠處似有深淺不一的腳步響聲,恐是剛才聲音已驚醒了嚴釧。

大小瓜子迅速對視,顧不上慌了,小瓜子抓起桌幾殘燭,一揮,那燭火如凋零紅花,一明一滅間落到地上屍首,火苗竄爬錦緞,迅速蔓延,一瞬間,撲撲燃了起來。

大瓜子一不做二不休,脫下袍子就著那火苗點著了,往那炕上一擲,火冒起來,小瓜子也學了模樣把身上的袍子點了火扔到門前屏風上去。

二人趁火燃起之時,撞開窗子就躍身逃去。

院門不能走,翻後牆,兩個早就翻得熟練,到了外頭吸了點新鮮空氣,頓覺更有幾分清醒,跳下牆就往東巷口跑。

隱約間,聽那院子喊起來:「走水了!走水了!」

「徐老公!徐老公!啊!」

似是嚴釧的聲音,嗚嗚吼吼,全院子的人都鬧騰起來了。

二人貼在牆根底下聽得都僵住了。

「還不快給我拿人啊!報官啊!「

大小瓜子不由地交握雙手,掉頭就跑,風呼嘯擦耳,像一首胡琴拉開了調子,在北平午夜的上空顫顫巍巍地吟唱

「良夜迢迢呀,百忙里走不出山前古道,誤了俺呀,又見那烏鴉陣陣起松梢……一宵兒奔走荒郊,窮性命掙得一條!前面已是梁山窮途,甩開大步走走也!」【注】

……

自打政府遷南,北平可就變了不少,買賣營生也都不如從前景氣,辦實業的商人們都南下,唱曲的伶人們往碼頭上跑,那火車站月台上便是最熙攘的地方,人頭黑壓壓一片,大包小包往前堆擁。

袁賀平坐在車廂里往外看,視線跳過人群在火車棚一角稍作停留。

「先生,要報紙嗎?」

車窗底下有人舉著報紙朝車窗里遞,袁賀平買了一份,抽回手攤開看,是《京津晨報》,對折起來,他找時事一欄看:「日本領事藏本應昭一案,我外部已向日提出抗議。」

看得正入神,只覺火車緩緩開動,他起報紙,一怔,看見了對面坐了一個人。

戴鴨舌帽,八字胡,穿黑馬褂。

袁賀平想起來了,正是剛剛在火車棚角落里的人,只是當時他旁邊還有個女的來著……

「去天津?」袁賀平試探問了一句。

戴鴨舌帽的人抬頭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訪親戚?」

鴨舌帽男又嗯了一聲。

袁賀平笑了笑,掏出口袋掛表看了一眼:「北寧特快,八個小時,下午六點能到。」

鴨舌帽男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