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衛國，是個新派軍人的作風，不大可能濫殺無辜。」

譚冷哼一聲，甩開他的手，道一句：「天真!」

梅娣自知多言了，一時慌了神，忙撐起身子去扳譚的肩膀：「姐……姐，我說錯了，你說的才對，我應該聽你的，時時警惕，不該同別人太親近，惹你別生氣了，實在對不起……」

「你樂意認袁作父，同旁人交好，我可管不著！反正咱們都大了，也都有自個兒的路，犯不著什么都綁在一起，你也不必什么都同意我。」

譚雖然說得冷靜，但還是氣的，梅娣聽得出來，又不知怎么哄這姐姐，只能俯身抱住她，吻也都混亂地落下：「不，我不，我就要同姐姐綁在一起，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從小這樣長大也要這樣！」

「你也別往我身上湊，熱不熱！」譚推著梅娣，哪能推得動個大小伙子，二人纏著，氣息熱滾，吻痕濕潤，臉頰和頸子，譚被梅娣逗癢了，無奈地哭笑不得：「你看你，這樣子成什么體統？」

「我跟你，沒體統！」梅娣伸手撓這譚的腋下，她笑起來，不敢大了聲，只扭著腰掙扎，他也覺得有趣，把下巴擱在她胸前，手覆上，掌心握乳，繾綣呼吸，忍不住沉腰迎頂。

「別動，別鬧！」譚抓住他的手腕，故作惱怒：「梅娣！咱倆從前太荒唐了，就當我們小，可現在，咱們不能再胡鬧了，你既是跟了西洋師傅學了道理，就不該不知道，咱們是不能在一起的……」

「去他的西洋師傅，我只要你，姐。」

梅娣上來了任性，箍住他姐的兩只手腕，向頭上壓制，垂頭尋唇，譚在底，動彈不得，只能左右躲吻，躲不過了，啐她弟弟一口：「你早晚要娶媳婦成家，再不濟同那些個兵小子混一塊，也再也同我無關，干嘛只找我一個！」

「你吃醋了……」

梅娣就當他姐的口水給他洗臉了，也不管，就叼住她的唇，勾著她的舌，用力吸吮吞咽：「你吃醋了，怕我愛上別人。」

他本是迷亂信口胡謅，卻恰恰道出了譚的心病雖說同弟弟走得近的都是兵營里的男孩子，但那些男孩子確實長相不凡，身材高大，滿身肌肉，初夏的季節露出打赤臂膀，在陽光里一照，男性荷爾蒙都在空氣里飄，她也常常注意到，弟弟身材嬌軟，模樣柔媚，總難不了被這些個爺們兒個親個嘴，摸個奶他沒胸，倒是有個含胸羞嗒嗒的模樣，更惹人憐愛。

每每見此，譚就緊握雙拳，克制想去揍人的念頭，可是轉念又一想，不對呀，她怎么還吃起男人的醋來。

也許她潛意識里早把自己看成個男人，這會兒已雌雄不分，假作真時真亦假。

「姐……吻我。」

他吃她的唇，又逐她的舌，緊捏她的胸，夏日炎炎，身上薄衫織物早遮不住逐漸升溫的身體，譚活活被融化在這熱度里，稀里糊塗地接他的唇，手也劃過他的脊背，捏住他的臀，躬身去湊，堅硬一物直撞過來，一下下摩擦，不一會兒，她腿心兒就熱了，汁水往外流，流到股間去。

譚一翻身，把梅娣壓到底下去，心里頭竄出灼灼火焰來，借院子一盞昏暗油燈，她看她弟弟，如照鏡，是另一個自己，粉頰星眸，長發披散，眉翠唇紅，渾身也軟，柔媚風情，像個水做的女子，唯獨那一塊是硬的。

「姐……」

「不，叫我，。」

「……」

「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