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嘻嘻,姐姐……」
「你干嘛!」
「輪到我抱你親你了呀。」
梅娣緊貼著譚,湊唇一啄一啄吻譚,滿眼憐寵:「眼兒好看,眉也好看,鼻兒嘴的都好看。」
他親一處就要說一句,故作感慨,嘆一聲:「你生得好看也多半是隨了我。」
「呸!」
「我覺得你當時就是著急先出來,要不這會兒你該叫我哥。」
「呸呸!」
「叫我哥,我聽聽。」
「偏不叫!」
「叫不叫呢!」他撓她癢,她笑得在他身下翻滾,他忽然又住手:「若我先出來是姐姐,你是弟弟呢?」
「說不定那才對了呢,你就該是個女的,我該是個男的。」
「大概是你不稀罕我的寶貝,偏偏要我按在身上。」
「什么寶貝?」
梅娣邪笑,腰部往下沉,向上頂了頂:「你說呢?」
譚抬起手:「混蛋!」
梅娣來了興致,低頭去啃咬譚的脖頸,譚無力推他:「不是說好了抱一下,你就生龍活虎去干活嗎?」
「我現在也生龍活虎在干活啊……」
「你!」
「反正都是給你交差。」
他力氣還是大點兒,順手就去扯譚的衣服褲子,整個人也興奮起來,一滾,滾到床邊,同譚纏綿激吻
「姐,我要你……」
「我打你哦。」
「你打我,我也要你。」
「你要什么呀?」
「我要你夾著我,含著我,來回抽添,一邊打我一邊……」
聲音消失了,人被壓在了底下,不一會兒就哼哼叫出了聲,倒像個小媳婦的初夜,嬌滴滴直喘,吟哦不已,又淫浪半分,羞惱半分,再一會兒,聲音又從嗓子里直盪出來,恐是惹了人春心難耐、不知如何消解心頭之癢。
一夜掀翻一夜媚,兩個人睡到中午日頭上桿才醒。
那會兒,袁賀平、袁安琪、陸鐸他們也都陸續到了,搬進了法租借的洋房里,離譚他們不遠,幾條街的距離,但是那一片是華洋貴人的居住區,滿街是歐式小洋別墅和花園。
晚上,袁賀平在大世界的上海菜設宴,宴後又把隨行一眾的任務組叫到私人會晤廳共議大事。
「十月十日是個好日子,那天正好有京師班子的表演,王亞樵向來去小包廂找人來加戲再演一場,保不齊他會不會扮上自己唱,若真唱了《霸王別姬》這一出,我們可有得瞧,若他不上,就在底下看戲,我們的人照樣可以在台上一槍擊斃他。」
袁賀平燃著雪茄,在陸鐸鋪開的戲院場地指指點點,又抬頭看坐在旁邊的譚和梅娣,笑了:「你們可是當日的角兒,這戲能不能演得好就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