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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X(H) 涼鶴 1226 字 2021-04-08

二人笑起來,秦念鄉勾住陳台生,靠在他肩頭,輕語:「若說人生如戲,我們便是這戲里的正派也是反派,我們違背倫理,情誘彼此,卻相愛忠心,不離不棄,我們殺人縱火,倒戈叛黨,卻從未賣國求榮,我們賣唱求生卻也反抗欺凌異族,我們謀殺恩人卻也將其後代視如己出……雖然我們也得了些報應,但終究我們沒死,沒分開,我和你,就像我和我自己,亦正亦邪。也許袁安琪是對的,我們就是一個人,是一個靈魂分化出的不同身份,無論男女,雌雄,你是我,我也是你。」

陳台生緊緊摟住她,在她額頭輕印一吻,久久,他說:「姐,你聽,這是咱們的落幕曲。」

悠揚的薩克斯風旋律和恰恰恰的音樂飄在寶島台灣的熱空里,像折子戲,像情人密語,有酸澀也有甜膩的味道,他們相擁而舞,在自家小園,一方小小天地間,逃離了亂世、欺侮、陰謀、殺戮、戒嚴、封鎖和政治風暴,這是他們的舞台也是他們的故事。

第二話完>

色偈(1)祁中泰

悉尼南部赫斯特維爾的華人自發組織了文化戲劇節,素有「小香港」之稱的郊區多半演的都是粵劇,難得這周末傍晚,在社區小禮堂里上演普通話版的話劇《雷雨》。

十歲的祁中泰在台底下巴巴瞅著,時不時纏問他姐姐劇中故事的來龍去脈,悶熱夏季悶出陣陣滾雷,猛地一炸,劈頭響來。

他姐姐早不耐煩了,這時候嗓門也提起來:「哎呀,就是那個老爺的太太和兒子偷情,還有親兄妹倆……反正講的是一個亂倫的故事!」

「偷情?亂倫?」

前排的母親聽見了,側過臉,眉頭深皺,低聲訓斥:「閉嘴!你曉得什么啊?」說完又去看祁中泰,耐心教導:「這是舊時代的戲,講的是一個封建家庭的悲劇……」

祁中泰再沒聽進去母親的話,一心只執在「偷情、亂倫」二詞上,那日的戲落幕後,他全然忘了內中情節,倒是把這兩個禁詞記得牢。

同樣是個雷雨天,二十多年後,祁中泰回國參加祁家二哥的葬禮。

骨灰安葬在公募東角,陰雷雨急,家眷未作太多停留,只入土擺貢,兒孫輩磕頭致意,祁家男丁頗多,又有祖上家訓「克己勤儉」為銘,因此眾人肅面而少有抽泣,只有二哥的遺孀蘇淳瑛和繼女祁杏貞哭得呼天搶地,一時半會兒不住。

祁中泰雖在西人社會生活多年,但家教行事還是傳統老式,母親是大學教授,書香門第,言行平靜持重,加之祁家喜怒不行於色的作風,所以當年他即使面對母親和姐姐相繼去世,五內俱傷,也未曾放肆情緒,當眾落淚。

皺眉,抬眼,他不禁朝那對母女看了一眼,母親沒見著,倒見女兒轉過臉來,正對上他目光,一怔,她驚惶低頭。

三十八歲的祁中泰沒少跟女人打交道,尤其在國外,各色美女繚目如雲,有芍葯大眼的也有櫻桃小嘴的,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傳統審美

美人之美,在於優雅內斂,笑不能脫相,哭不能喪面,尤其在這種公開場合,他最怕見女人鼻歪嘴斜、眉眼都揪到一塊去的哭。

可剛剛,他倒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