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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H) Caesar 1206 字 2021-04-08

表。又用余光瞄了男人一眼,依舊是面色無恙,窺不見任何情緒。

他卻愈發心虛,弱弱地開口:「三叔…」

「老爺子把君悅送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整日游手好閑,糟踐它的。」

梁櫟努努嘴,忿忿道:「我沒有游手好閑…我對經營公司壓根沒有興趣…」

男人輕笑,「你沒有興趣的東西多了。照這么個玩兒法,梁家縱使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你揮霍。」

說罷,他走過去拍了拍梁櫟的肩膀,「明天我介紹個職業經理人過去,你先跟著他好好學。」

梁櫟愣了愣,心生一計,覺得甚好,於是試探地問:「三叔…要不你留下?與其請個外人,還不如…」

「你倒是想得挺美。」

聽到這話,梁櫟徹底泄氣了。雖摸不透三叔的性格,但還算了解幾分他的為人,外熱內冷,典型的道貌岸然。至於那和藹可親的長輩做派,不過是裝模作樣而已。

看他重新落座,把筆電扶正,梁櫟好笑道:「三叔,你不睡覺嗎?這三更半夜的。」

「嗯,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梁櫟挑挑眉,剛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問他:「三叔,你喝點什么?咖啡,茶,還是?」

「咖啡。」

少頃,書房的門被打開。他以為是侄子,連頭也沒抬,「放桌子上吧。」

「三叔,您的咖啡。」

明明是清柔的嗓音,卻宛如蟄刺,扎得人心尖一癢,這寂寥的夜也變得繾綣起來。

男人抬眸,唇角漾著抹淺笑,「謝謝。」

這張臉實在太好看,五官深刻英俊,卻不顯得凌厲逼人。尤其是那雙仿佛掩於歲月的眼眸,深致而邃遠,多情也似無情。

初久愣怔,捏著水杯的手遲遲沒有松開。繼而,鼻尖嗅到一股好聞的氣味,須後水的清冽混著香水的馥郁,前味兒濃厚,後味兒清淡,撩人得很。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背和手腕上。順著望去,看見印在白皙肌膚上的幾條血痕,估計是剛才被梁櫟抓傷的,還未結痂。

一陣窘迫,初久局促地把手縮回,「您早點休息。」

話音一落,轉身就走。

男人叫住她,目光早已轉移到了屏幕上,他說:「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這么漂亮的一雙手,不要留疤。」

溫和又關切的語氣,初久卻聽出了命令的意味,帶著幾分不容抗拒,強勢得內斂而深沉。

第二天清晨,梁櫟心情不佳,連早餐也沒吃便出了門。初久對此習以為常,只要他不變著法子折磨自己,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戰戰兢兢了一夜,也沒睡好,腦子昏沉沉的。難得偷懶,初久把拾廚房的任務交給阿姨,打算上樓補覺。

沒想到在玄關處和他打了個照面。

剛洗完澡的男人穿了件睡袍,領口敞開,緊實的胸肌若隱若現,腰腹間也必定赤無贅。或許是保養得太好,那英俊的外表,強健的體魄,沒有沾染一點兒年近四十的松垮怠墮。

等他走近,初久才回過神,一顆心像是懸浮在半空中,無處安放。

也正是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黑夜的盡頭。陰暗的想法在心間緩緩滋生,然後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