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吃飯談笑,他清楚地感覺到醋意在心底肆意翻滾。好在客戶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兩人一別紀臨風便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楚禾,由於心里酸澀難言,帶著語氣有些不善。
現在一回到私密的空間,紀臨風只想和她好好廝磨一番,把思念和醋意盡情傾訴在這個吻里。
良久,當兩個人都吻得氣喘吁吁,這個吻才終於停了下來。
紀臨風額頭抵著楚禾的額頭,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她緋紅的臉色和殷紅的雙唇。他滿足地低笑著說:「你這么熱情,還說不想我。」
楚禾羞惱地推他:「你走開。」
紀臨風順勢放開她,看她一股腦逃到洗手間,笑著走到她床上躺下,細細回味。
第十八章住一起(肉)3000+
出聲,像是傾訴,又像是自語。
「我以前以為,我也會像她一樣,畫畫,拿獎,辦畫展。後來發現,自己實在天分不足。我可以畫出的漫畫,美的插畫,但像她那樣的作品,過了這么幾年,我好像始終無法創作出來……」
紀臨風聽了,停下腳步,雙手握著楚禾的肩頭,凝視著她。
「我不懂美術,但我想,任何一行情況都差不多。一條路,看似一個方向,卻也會通向不同的地方。學美術的,有從事攝影的,也有從事設計的;有漫畫家,也有插畫家……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但你知道。」
楚禾靜靜聽著,一語不發。
紀臨風繼續說:「不用鑽思維的牛角尖。你現在覺得你的職業,你畫畫,快樂嗎?」
楚禾點點頭。
「快樂就行了。想追求另一層境界,這很好,但不用被它所擾,束縛你的思想。要知道,你現階段的狀態很棒,你也很優秀。」
一聲一聲,言辭懇切,溫和有力。
楚禾垂著眉睫說:「其實我很喜歡現在這樣,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就是這幾天看畫展想起了年少的夢,就像愛情里的白月光那種,因為沒有得到,自我幻想著遺憾,就生出了些自棄的情緒。」
紀臨風輕輕撫著楚禾的鬢角開解:「特定的情境下產生的特定情緒,人人都會有。不過分沉浸其中就行。你現在擁有的也有人渴慕,追求自己沒有的東西是人之常情。」
楚禾將頭靠在紀臨風的頸窩,輕輕「嗯」了一聲。這些楚禾都知道,不過今天聽紀臨風一說,她才真正想開了,心里輕松了許多。
紀臨風一臂摟著她,一手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如瀑長發。
兩人的心,今天靠得很近很近。
晚上,楚禾窩在紀臨風房間的沙發里玩手機,時不時瞄一眼紀臨風。
本來各回各的房間,紀臨風不肯,硬要楚禾陪他,強制地擁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結果屁股還沒坐穩呢,紀臨風又是接電話又是開門拿助理送過來的電腦看文件,留下楚禾自個坐在一旁看他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呢。
走又不讓走,也幫不到什么忙,楚禾只好玩手機打發時間。
等紀臨風終於忙完了,夜已深,涼如水。
紀臨風在楚禾身旁坐下來,楚禾看他面帶倦色,抱怨的話剛出喉嚨口就被她咽下去。她用雙手輕輕按揉他的太陽穴,問:「是不是很累?」
紀臨風眼微闔,靠在沙發上享受著楚禾的一雙細柔小手按在太陽穴上的舒服觸感,放松地說:「有你陪我,不覺得累。」
楚禾聽了,有些心疼。不知道他是不是天天晚上都有這么多工作要忙?雖說楚禾忙起來比這更甚,但不如今晚看在眼里那般讓人覺得辛苦。
按了一會兒,紀臨風擔心楚禾手酸,握著她的手讓她停下來。
紀臨風把楚禾拉到懷里和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