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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電視機開著,兩人依偎著靠在沙發上。

為了不讓氛圍顯得過於安靜,楚禾特意開了音樂頻道。

歌聲在室內飄盪,兩個人靜靜沉默了一會兒。楚禾意識到紀臨風在等自己開口,但她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思索再三,楚禾終於出聲。

她看著電視屏幕,問:「如果一個人品行不端,你會和她合作嗎?」

這個品行不端是怎么個不端法,就值得細細斟酌了。不過紀臨風先不糾結這個:「一般情況是不會的。你工作上有麻煩了?」

楚禾突然沒了耐性,不答,扭頭直接開門見山:「你認識葉蘇嗎?」

紀臨風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聯想中午的事情,立馬有了猜想。隨即解釋道:「不算認識,中午接觸過一個叫葉蘇的設計師。就在你給我送飯之前。本來簽新設計師的事是總監在談,不過上午他突然有急事不在公司,臨走前讓我先替他接待一下。」

「所以簽約的事不歸你管是嗎?」

紀臨風頓時明白過來:「先不說這個。是不是她曾經對你做了什么?」

楚禾像突然泄氣的氣球一樣泄了氣勢,垂下頭盯著地面,片刻,才緩緩說下去。

「大學我和葉蘇同一個班同一個宿舍,關系也很好……」楚禾話音停頓了一下,冷冷勾起嘴角,「班主任說大二班里會有兩個交換生名額,按成績學分來選。我想基本就是在班長、學習委員、團支書里選。班長是院學生會主席,學習又是第一,所以我和葉蘇心里清楚班主任是在我和她之間選一個。而葉蘇也加入了學生會,很多社團也有參加,競爭會大一些;我則沒有加入什么學會社團,沒有她的學分多,只有幾個美術獎項。當時有個全國性的美術比賽,我想要是得了好名次出國應該會有一些勝算。

……某天作品完成得差不多最後還剩一點的時候,我的作品不見了。說來也怪我沒有防人之心,太不謹慎……畫丟了之後,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也是,被人拿走了怎么能找到呢。那副畫我准備了很久,付出了很多心血,突然消失了後我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當時她勸我重新畫一張同樣的,可我有個怪癖,畫過一張就不願畫第二張相同的,也畫不出第一次的好效果。沒有更好的作品靈感,後來實在沒辦法我只能依著第一張的靈感畫,在原來的基礎上『變異』改造了一番。

後來想想,真慶幸我當時沒有重新把開始那一副畫出來,不然我就背上抄襲的臭名遠揚在外翻不了身了。但實際上我那副畫當時有抄襲的風聲傳出來,所幸最後沒有判定,得了個三等獎。……而我是怎么發現是葉蘇盜取了我的畫呢?不是因為她瞞著我也參加了比賽,也不是因為她得了一等獎,而是後來比賽組把獲獎的畫展示出來我才看到的。

可有什么用呢?被背叛、被欺騙的憤怒還沒發泄出來,某人已經成功出國逍遙自在了。

她多聰明啊,面帶無害的面具,身懷高超的演技,將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現在想想自己差點由原創者被安排為抄襲者,心里還是有一陣後怕……」

說到這里,楚禾的聲音已經不知不覺間變得喑啞。

紀臨風清楚地看到,楚禾眼眶里蓄滿了液體。像泉眼一般,泛起清澈的波瀾。

「班長偶然目睹過她做的事,但當時並不清楚具體情況,還是後來無意向我提起才明白過來。但這又算不上證據,誰會相信呢?」

紀臨風摟著楚禾的肩,帶著堅定的溫柔語氣說:「我相信你。」

眼眶里的淚水瞬間如潰堤的河水般涌出來,楚禾不敢說話,怕抑制不住哭腔出聲。

紀臨風把她掰了個方向,心疼地將她的小腦袋摁到自己懷里,一手緊緊摟住她的腰,一手輕拍她瘦削的脊背,柔聲安撫:

「想哭就哭吧,我陪著你。」

現在不一樣了,有我替你撐腰。

胸口的一大片布料很快被打濕,緊貼在肌膚上,有微微啜泣的聲音間斷發出。紀臨風愛憐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