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吹給這里的人聽的?」
男人的身影終於微微動了一下,那寒冷唇瓣的聲音吐出來的字句,生硬如石。
「滾開」
「呵~你讓我滾,我就滾麽?我更好奇的是……」
她那軟弱無骨的身子又如蛇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手指大膽的伸入烏黑的的斗笠內,朝著他的臉摸了過去,
「我更好奇的是,你這面紗下的臉到底長的什麽樣子?」
她那軟弱無骨的身子又如蛇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手指大膽的伸入烏黑的的斗笠內,朝著他的臉摸了過去,
「我更好奇的是,你這面紗下的臉到底長的什麽樣子?」
短暫的沈默後,一股尖銳到倉惶的驚恐尖叫之聲,驀然劃破夜空。
「啊!!!──────啊──────」
月色下,舞花娘捂著大半張臉,面色蒼白很然的看著對面之人,看著那瘦骨嶙峋的手掌中拿著的鮮血淋淋的人皮,目光凄厲的尖聲嘶叫起來,
「還給我!!還給我!!!────否則────我殺了你──────」
那被風掀起黑紗一角而露出的唇角緩緩劃過一絲冰冷笑意,手中的東西隨意朝著空中一揚,那張美艷的人皮面具便朝著遠處一汪清潭飛了過去。
舞花娘驚叫了一聲,捂著臉追尋而去,墨黑色的青絲在她身後飛舞招搖,如同一片片纏繞不休的絲網,將不為人知的過往,都絞纏在了這濃密黑暗的發絲之間。
胡不歸聽著她瘋癲般的嘶叫之聲,羽睫下的狹長眸子幽幽漫涌起一絲寒涼的譏諷,腰際上的人形葫蘆在風中擺動了幾下,緩緩發出一連串古怪陰森的笑意。
「哈咕咕……哈……哈哈……咕咕哈…哈……咕咕…」
夜色冰冷,寒意更濃。
『玉榭院』內的一間廂房,突然被人跌跌撞撞的推開,撞入進去,隨後又被『砰』的一聲大力關上。
進房的是一個渾身濕透了的女子,那女子面容慘白,一手捂著臉,一手手中則緊緊抓著一張人皮面具,
「我的臉……我的臉…………」
女子失魂落魄的不停低喃著,臉頰上偶爾有幾滴血珠順著她的指縫間滑落下來,此刻的她神情甚為落魄慌張,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神智有些失常,
她衣袖一甩,揮下妝台上那零零散散的胭脂香粉、花環金釵,整個人撲在銅鏡前,覆在臉上的雙手顫抖的微微挪了下來,朝著銅鏡中的女子看了過去,
但見,銅鏡中的女子,模糊的面容上,一塊猩紅丑陋的傷疤如曼陀羅般在她臉上妖嬈綻放著,看上去甚為丑陋駭人。
「啊──────」
舞花娘又是驚聲一叫,如同被雷劈中一般飛快的用手掩住了臉,整個人順著妝台軟弱無力的滑到在冰冷的地上,目光痛苦而驚恐,充滿了厭惡和嫌棄,淚水悄無聲息,似是帶著滿腔恨意的爬滿了那張疤痕累累的臉。
「我……不要這樣的容貌……我不要長的這麽丑……」
她捂著頭,將臉埋在臂彎里嘶聲尖叫著,一聲聲的,回盪在夜色中,凄厲的令人心寒。令人驚懼。
「我要貌美如花,我要貌美如花……我是舞花娘……我要做這世間最美的女人,我……不要這張丑臉……我不要……不要…………」
忽而,她又停止了哭泣,目光朦朧而清詭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張人皮面具,忽而,又撫摸著自己的臉笑了起來,那笑容不像是在對著自己笑,而是在對著遠方的什麽人笑著,笑的甚為凄厲而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