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未知的詛咒(1 / 2)

「我不准你胡說,我不准你死……」糖蓮子哭著緊緊抱住他,清純可愛的小臉上粉淚盈盈。

「你真的舍不得我……?」

「我……嗚嗚……我不要你死!你答應娶我,我們還沒有拜堂成親,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有很多沒做,你不可以死!嗚嗚~~」她趴在他肩上嚶嚶哭著,他的身體很冰冷,冷的讓她的身子不由微微發顫,一種難以明說的恐懼襲上心頭,讓她無法思考太多,只知道緊緊抱住身邊之人,什么也再去想。

「那……咳咳……你肯原諒我了?」

「嗯……」糖蓮子趴在他肩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點頭,渾身不覺男人眸子閃過的一抹狡色。

「小蓮子……」莫銷魂長指穿過她烏黑的青絲,在她發絲間柔柔撫弄著,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答應你,日後絕不會再拋下你一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生死與共」

「你說的是真的?不騙我?」糖蓮子抬起濕漉漉的眸子,臉上猶殘留著淚水。

「傻丫頭,我怎么舍得騙你……」莫銷魂溫柔一笑,他的笑容如

清暝月華,流螢凝紗,好看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他情意綿綿地擁著她,將臉輕輕枕在糖蓮子的發絲上,目光則斜瞟向門口牆角處的那道暗影,唇角微微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我看中的獵物,還沒人能從我手上搶走過……

深夜,天空開始飄下細細的雨絲,冷雨淋淋漓漓的打濕了地面,在地上堆成一個個淺淺的水坑。

半枯死的胡楊樹下,那一剪黑影獨坐在樹下喝酒,酒水順著他菱角分明的面龐一路往下淌。一滴滴的仰著他下顎的滾落,或者滴濺在他那一身烏黑的衣袍上,一片斑駁,讓人分不清是酒水還是雨水。

那雙異色雙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冷清,仿佛那深沉潭水似的眸子里也在下著陰綿冷雨。

有腳步聲踏著枯葉走了過來,在靜謐的子夜里顯得異常刺耳,來的是一名紫衣女子,容顏冷艷,手中還拿著一把暗黃色的油紙傘,雨水順著紙傘的竹節,一點點滴落在她腳邊,濺起的水花,染濕了她深紫色的裙擺。

她起紙傘,坐在他身邊,隨手拿起一個酒壇喝了兩口,皺了皺眉道,:「中原的酒總是不若苗疆,我真想再喝上一壇苗疆的『醉芳華』」

筮塢戍仰頭喝了一口,看著眼前的細密雨簾,聲音幽涼涼的,:但凡能喝醉的,都是好酒」

紫蘇心側眸看了他一會兒,忽而大聲道,:「你吃醋了?」

筮塢戍眸子微微一沉,似有一顆石子投入湖心,盪起一絲漣漪,但很快又歸於平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紫蘇心不屑的撇了撇嘴,直爽著開口道,:「你別以為會瞞得過我,你我一起長大,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你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睛,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筮塢戍又不說話了,只是目光沉悶的像是憋著幾日大雨

「師姐,你誤會了……」

「我誤會?你平日很少喝酒的,今日卻一壇接著一壇,你告訴我是為什么?」

「只是突然想喝了,師姐若是不喜歡,我不喝便是了」

筮塢戍放下酒壇,站起身來,剛要朝外走去,便聽見身後尖銳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丫頭?!」

筮塢戍步伐驀然頓住,一陣冷風夾著雨絲吹起他烏黑青絲在風中漫漫飛舞,他就在那靜靜站著,任由雨水傾盆而下淋透他的衣服,許久,他淡淡開口,空氣中他的聲音涼若寒秋,抑郁落寞,

「師姐,莫要說笑了,難道你忘了師父說的話么?我此生此世都不會愛上任何人……」

ps:不小心把巫師先給虐了……你們不要罵我啊,哈哈~~

最近心情煩躁,更得不是很快,明天努力寫寫寫~~~

第一百七十九章誰畏烏雲遮蔽日枉生錄艷歌何嘗行(砌花凌亂紅深淺)|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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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誰畏烏雲遮蔽日

昆侖山上,白雪皚皚。

清堤雪蘆上蓋著厚厚的白雪,茅草屋上堆滿了厚厚積雪。

「樨雪師叔!樨雪師叔……!」漫相思穿著一身火鳳裙,上身穿著淡白色綉著金絲錦鯉的淡白色夾襖,提著一個小竹籃子,風風火火的一路跑了過來,

雪蘆中無人,只有門扉半掩著。漫相思走到門邊,朝里面偷偷張望了幾眼,屋里面一如既往地簡潔清淡,有淡淡的檀香若有若無的飄出了,像極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輕步走了進去,他的桌子上還散落著許多未抄寫完的《心經》,微風一吹,便又幾張飄落下來,落在了潮濕的地面上。

漫相思忙蹲下身去撿,手指無影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由轉眸去看,卻見一個黑色造型奇怪的木牌,她好奇的想要拿起來,但是再一觸碰,那木牌上卻滕然升起一簇火苗,若不是她躲得快,手心怕是要被這妖火灼傷。

「你在干什么?」

那低柔中帶著淡淡鼻音的聲音忽而從她身後傳來過來。

「啊?沒……沒什么……」漫相思看著突然出現在屋中的木樨雪,急忙站起身來,目光卻仍是看著地上那個黑色術符。

木樨雪沒有說話,只是衣袖淡淡一掃,那黑色的木符便如憑空消失了一般,沒了蹤影。

漫相思怔了怔,看著木樨雪沉靜如水的面容,眸子眨了眨,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臉上泛起一抹輕快可愛的笑容,從竹籃中拿出一個致的小碟子,碟子里面是一塊小糕點。

「樨雪師叔,這是我親手做的櫻桃酪,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木樨雪接過來,咬了一口,淡淡笑了起來,:「想不到你還會做這個……」

「這是我剛跟風華師姐學的!好不好吃?好不好吃?」漫相思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滿是渴望被表揚的神色。

『「清淡可口,還有淡淡的櫻桃香,你若以後不在昆侖山了,倒是可以考慮去當個廚子……」

聞言,漫相思捂嘴一樂,甜甜笑道,:「樨雪師叔你這是在誇我嘍~~你若喜歡吃,我日日給你做~~」

她頓了頓,又扯著他衣袖一臉刁蠻道,:「不過離開昆侖山是不可能了,我早就說過師叔在哪我就在哪,樨雪師叔你可別老想著甩掉我……」

兩人正說笑間,一個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朝著木樨雪道,:「樨雪師叔,掌門請你速速前去『玉清殿』」

「知道了」

傍晚。玉清殿外。

溟鮫神色冷然的一人獨行,不遠處,一個身影忽遠忽近的跟在他後面。

「是誰,出來!」溟鮫突然停住步子,負手頭也不回的冷聲斥道。

「是我……」漫相思吐了吐舌頭,蔫頭蔫腦的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你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干什么?」溟鮫審視著她,目光如出鞘的雪刃,直戳人心,不怒而威。

「我想打談一些樨雪師叔的事情……沒想到那伏魔鼎竟是假的,可是這些我們當時都不知情,我們那么多弟子都已經問話完出來了,為什么樨雪師叔卻這么久還沒出來?!門中的弟子們都說掌門認為是樨雪師叔偷梁換柱盜走了伏魔鼎?!這是不是真的?!」

「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溟鮫淡淡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溟鮫師叔……你等等我……」

漫相思不死心的在他身後追著喊道,:「樨雪師叔是無辜的,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他不會偷伏魔鼎的……!」

溟鮫內力深厚,走起路來也是快若寒風,相思跟起來甚為吃力,沒走一會便滿頭大汗,但是她寧是不肯放棄,從青竹林跟到明月泉,又從明月泉跟到子寒亭,一路跟下來,縱然是寒冷天氣,她的衣服卻竟已被汗水浸透。

到最後溟鮫終是被她弄得不耐煩了,猛地停下步子,寒霜飛雪的眸子冷冷瞪著漫相思,:「你跟夠了沒有?!」

相思步子跟著一停,彎下腰氣喘吁吁的道,:「跟夠了跟夠了,師叔你不要再走了,我沒力氣了啊……咳咳!」

溟鮫冷眼看著她,目光似怒其不爭:「學武時你若有這般吃苦的耐性,也不會總是遭同門嘲笑」

漫相思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我才不會在乎他們怎么看我,我只關心樨雪師叔一人……」

見溟鮫不說話,她想了想,又道,:「掌門會不會相信樨雪師叔是無辜的,若是他不信,會不會又被關在斷思谷?!……不……不可以的!」

「你說完了沒有?」溟鮫打斷他,本想厲聲訓斥她幾句,但是看著她月色下慘白無色的小臉,終只是擰了眉頭,:「你莫要胡思亂想,夜色已深,立刻回你的房間去,不然我就罰你一個月不能踏出房門半步」

「不,我不要被禁足!」漫相思忙連連搖頭。

「那你還不走?」

漫相思與他僵持了片刻,最終敗在那雙風雪寒眸下,她緊緊咬了下唇,默不作聲的朝回走去。

更深露重,雪地上的腳印或輕或重,倔強而執拗,既然你不肯幫我,那我就自己去幫樨雪師叔……

無論如何,她不會再讓木樨雪回到那個冷冰冰的斷思谷,絕不要再讓他被人欺負冤枉……

第二日,清華庄嚴的玉清殿上。煙氣裊裊

昆侖掌門紫瀟真人白衣銀冠,神情肅穆的高高端坐在大殿上,威嚴低沉的聲音混著氤氳的霧氣飄落下來

「漫相思,你再說一次你剛才說的話」

「是我偷走了伏魔鼎!掌門若有處罰便處罰我一人便是!」漫相思跪在大殿上,背脊挺得直直的,小臉上無畏無懼。

大殿內一時間異常安靜,立在紫瀟真人坐座下的三位長老

面色都微微透著震驚之色,

三位長老身側的溟鮫和木樨雪也是一驚。

「漫相思,茲事體大,不可胡言!」溟鮫厲聲斥道。

木樨雪也怔了一下,低順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相思,此事與你無關……莫要胡說……」

漫相思仰起頭,直視著紫瀟真人,聲音堅定如鐵,鏗鏘有力,:「我沒有胡說,那日是我以假亂真偷走了伏魔鼎,與樨雪師叔無關!」

「你為何要盜走伏魔鼎,你可知道擅盜門派寶物是重罪?!」紫瀟真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斂眉淡淡看著她

漫相思咬了咬唇,頗為自然得抬起頭,毫不畏縮的直視著紫瀟真人,

「因為我……我缺銀子啊……我家鄉遇到水災,弟弟妹妹都流落街頭,朝不保夕,叔叔嬸嬸還得了重病,無錢醫治,恰好當時有一個黑衣人找到我,說只要我幫他們得到伏魔鼎,就給我一大筆銀兩,他們制定了周密的計劃,只要我配合就好」

聞言,青峰長老皺緊了眉頭,開口道,

「你缺銀子可以跟我們說,昆侖派一向悲天憫人,善待弟子,若你當真家鄉有難,親人落難,只要你如實稟告,我們又豈會袖手旁觀,不幫襯與你,為何你要勾結外人,出賣師門?」

漫相思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你們才能給我多少銀子,他們可是許諾給我一千兩白銀呢……」

虛影長老眉頭一挑,似是難以置信的插口質問,細長的眸子怒火閃爍,

「就為了這一千兩白銀?!難道你認為昆侖派給不起你?」

「給的起也未必會給我那么多,頂多給我幾兩銀子來打發我了~~我才不稀罕~」

木樨雪驀然打斷她,面色一凝,「相思……莫要再胡言亂語……你不需為我……」

相思卻倔強的將頭扭到一邊,垂下眸子遮蓋住泛紅的眼角,硬邦邦的道,

「相思沒有為任何人,所說句句屬實,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要罰便罰,痛快利落些!」

「……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如此貪財忘義,事到如今還悔不知錯,口出狂言,簡直不配為我昆侖派弟子!我現在就替昆侖派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