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坐在休息室,驀然想起自己和胡東渝的關系,他們在一起可沒有像樂余跟霍詢那樣穩定,稍不注意就會一拍兩散。
也許樂余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有多放心和霍詢的這段感情,否則哪會這般有侍無恐?樂余快要睡熟時,身後床墊下陷,腰肢被搭上一只手。
她瞬間醒了大半,卻頭也不回,語氣冰冷:「拿走。」
「別生氣了。」
霍詢溫柔起來樂余壓根就招架不住,她捏了捏拳頭,「你都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
「我知道。」霍詢慢慢地貼近她,「你就是覺得我之前對你不上心。」
樂余在講出那句話後,霍詢就知道她在怪他。
又或者說,她在怪曾經的那個霍詢。
明明都是兩人經歷過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為什么偏偏只有她一個人記得?「我也覺得這次是我小題大做了。
「樂余垂眸看他覆上自己小腹的手,「可是霍詢,你當時是不是以為我們根本不會在一起那么久?」當年程勛從言語上看不起樂余時,霍詢盡管有下意識地維護,但樂余心知肚明,這種維護與其說是喜歡,還不如說是對女性的尊重--那時的霍詢還不夠喜歡她,是不會把兩個人經歷過的大小事情通通放在心上的一一所以霍詢在今天遇到程勛時才會忘記她早就見過程勛這件事,甚至還叫她遠離程勛-幾年前別說是叫她遠離了,就連那天她心情不好,霍詢都沒看出來。
當然,樂余也很清楚她的這聲質問絲毫道理都不講。
哪有人一下子就能愛一個人愛得死去活來的?他們倆那會兒才在一起幾個月,所有的親密都歸結於熱戀帶來的新鮮。
不像現在,一旦樂余發生了什么事情,事情再小霍詢都要把細枝末節摸個明白。
感情講究循行漸進,幾年前的霍詢當然不能和現在的霍詢相提並論,可樂余就是覺得委屈。
「我當時確實沒有想太多。
聽到霍詢親口承認,樂余氣到翻身踢他:「你出去!」「你聽我講完!」霍詢制住她的手腳,「還是說你想聽我騙你?」
樂余瞪他:「可是真話不好聽,我不喜歡聽。」
霍詢:「……你不講道理。」
樂余:「那你就去找一個講道理的女人啊。」
霍詢:「我就喜歡你,你讓我找別人,我多委屈啊?」
樂余:「合著你是怕自己委屈才勉強和我在一起的?」
「樂樂,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霍詢不讓她亂動,「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還懷疑我?」
樂余心一驚,她感覺再這么下去霍詢就要講出那些讓她束手無策的話了,便連忙堵住他的嘴:「我不懷疑你了,你少說嚇人的話。」
霍詢幽幽地看著她,心想一定要找機會攤牌,她逃避當縮頭烏龜,他再一昧地縱容遷就也不是個辦法。
他的目光如炬,樂余不敢多看,悻悻放下手,沮喪地軟了身子,「霍詢,我今天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
「不會。你越鬧,就代表你越在意我,我挺高興。」
什么歪理。樂余被逗笑:「你就知道欺負我。」
「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