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詢那邊傳來書頁翻過的聲音，她問:「在忙?」

「還好。」霍詢合上書，「怎么現在才醒?吃東西了嗎?

樂余給自己倒了杯水，「餓醒的，剛吃了兩片面包。

霍詢嘖了一聲:「一會兒我給你點吃的，你記得留意手機。

樂余心里一-暖，甜甜地笑:「知道啦。」

霍詢怕她胃病發作，又叮囑了她一些東西才回歸昨天的正題:「有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以前樂余每次遇上了事，他都是第一個傾聽對象。

「有，很多。」睡了一覺，樂余清醒了許多，「昨天我帶程歡去醫院，她和我當場攤牌，我們倆掰了。"接著她把昨天在醫院的對話如實還原了出來，但是並沒有提起程歡最後說的那兩句話。

「什么叫你倆掰了?」霍詢不太理解這句話背後的關系，「樂樂，程歡只是你的學生。

「她只是你的學生。」一-這句話霍詢說過好多次，樂余直到這一次才全部聽進了腦子里。她嗯聲:「之前是我識人不清。」

霍詢不願她失落:「不是識人不清，你只是容易心軟，而她剛好就利用了你的這份心軟，到頭來還要怪你不夠好。是她越來越貪心，你一直都沒有變。

霍詢於樂余而言就像定心丸，別人說再多也不比他的一句安慰。樂余缺口漏風的心頓時被縫補得完好無損，她小小聲地說:「謝謝你，大寶。

「哈!」霍詢大笑，「你知道的，我喜歡有實質行動的感謝。」

樂余摸了摸發燙的耳朵，索性轉移話題:「程歡和聶暢在一起，我也有間接的責任。過兩天我會找高茵茵談談，算是給這件事一個結果。

「談條件?

「對，談條件。」樂余不肯霍詢干涉太多,「其實我還有一-件事，但是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想當面和你說，你什么時候回來?」

霍詢翻~了翻行程表:「再過三個星期。

「到時候都要過年了啊....」過年了，她就要回茴城了。

霍詢保證:「我會趕在那之前回來的。」

好吧。」樂余情緒低落了些，想起陸商，便說:「對了，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躺，白天可能會沒空，我們晚上再視頻吧。

「有什么事?」

樂余:「我要給你准備一一個『回禮』。」

一一個針對程歡那兩句話給霍詢的大禮。

陸商在不開心的時候會去網吧打游戲。但他私心想要自己在樂余面前能夠表現得成熟一點，於是他決定放棄這條路，選擇和樂余到處走走，吃吃東西散散心。

「吃這一條街?

陸商點頭:「沒有什么吃東西解決不了的，一頓不行，就兩頓。」昨天他去網.上提問了，這個回答最靠譜。

和霍詢在一起後，樂余幾乎就沒再吃過路邊的小吃。要知道霍詢連奶茶都不許她喝，更別說那些可能會引發她胃痛的路邊攤了。說實話，忽視掉那些動不動就跑廁所的往事，她對這些的味道還挺懷念的。

「那就吃吧，反正我好久沒吃過了。

陸商松了一口氣。

樂余的胃口不算小，但架不住吃的東西太實在，小吃街才走了一半，她就有了七分飽。

「這就飽了?」陸商看著她手里的塑料碗，「不再吃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