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聲音,其實並沒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同樣美貌,顧悅微就像花園里不畏風雨的玫瑰,而elise頂多算是室內插在花瓶里的一朵月季,遠不及玫瑰嬌艷、生機及馨香。
可是他最終還是娶了elise。
畢竟玫瑰不可觸,他也只能靠月季慰寂寥。
如果elise沒有在婚後越發驕縱、愚蠢,甚至不惜將主意打到華葭葭頭上,華旭想,他其實還可以容忍她多一陣的。
在沙發做了好一陣,將電視頻道換了好幾個,華葭葭終於有點坐不住了。
華旭於是帶她出去玩。
兩父女去馬場騎了半天馬,吃完飯回到家時,顧悅微忽然打電話來,說是要接葭葭回去。
「本來應該讓葭葭多留幾天的,不過我媽最近神忽然好了,說是想見見葭葭,我只能把葭葭先接過去住兩天,改天我再給你把人送回來。」
「好。」
面對顧悅微的提議,華旭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言語。
他看著兩母女離去的背影,只覺那剛滿了一點的心頭,再次空曠了起來。
目送兩人走後,華旭到二樓書房,讓人取了一瓶白蘭地送過去。
一杯入口,喉嚨像是點了一把火,華旭走到沙發邊坐下,將一瓶子的酒飲盡後,又點了支煙,悠悠地吸了起來。
天色見黑,晚風吹進空曠的房間,帶著蒙蒙的暑濕氣。
華旭獨自坐在沉悶的夜色中,直到夜深,才帶著被放大的空落情緒沉沉的睡去了。
醒來時頭疼欲裂。
可環顧四周,居然不是華家書房,而是醫院。
「你醒啦」病床面前坐著的是老爺子,他看著他雙眼滿是怒火,轉頭就同身邊的保鏢吩咐道,「趕緊讓醫生來看看,這腦子是不是已經撞壞了。」
很快,醫生來了。
華旭躺在床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切恍如夢境,但五感確實鮮活的,這讓他著實搞不清楚狀況。
直到醫生檢查完他的身體,告訴他一切無礙。
華旭依舊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旁邊的老爺子,哼了一聲,起身走了。
臨走前還丟下了一句:「你要是腦子沒撞壞,就去看看你媳婦吧,她剛做了刮宮手術!」
華旭這才如夢初醒般反映了過來,他如今身處何時何地。
所以這是做夢嗎?他怎么會回到了這段日子?
陽光靜靜的從窗外照進來,光線里的塵埃飄飄散散,同鼻尖若有似乎的消毒水讓這夢境變得真實無比。
華旭愣愣的在床上躺了許久,最終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出門就向樓下病房跑去。
夢也好,時光倒流也好,至少顧悅微就在樓下的病房。
華旭氣喘吁吁地跑下了,等真的到了顧悅微的房間卻忽然不敢進去了。
他該說些什么?他要怎么面對她?
就在華旭遠遠地站在病房門口,徘徊不前的時候,他看到有人居然拿了一盒冰淇淋進病房。
給誰吃的?
他於是連忙跟了進去,誰知進屋就看到顧悅微正舀著冰淇淋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