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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冰冷冷的,可能他所處的環境養成了他這樣的性格。

換句話說,就是李成蹊應該跟他一樣,都是沒有過朋友的人,而他自己因為下山忽然來到了全是人的環境里,放飛了自我,所以喜歡跟各種各樣的人相處。但是李成蹊屬於一直生活在人群中,大概因為他的地位,又也許因為他的性格,導致沒有人敢接近他,所以他才越來越冰冷。

度離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他心里忽然雀躍起來,就像他喜歡花舞欲那樣,就算花舞欲聲名狼藉,可是花舞欲沒有傷害他,雖說抽了他的內力,但是在魔教卻好吃好喝對待他,他理所當然把花舞欲當成了下山以來的第一個朋友。畢竟是一眼就驚艷到他的人。

而李成蹊呢,李成蹊很是照顧他不說,長的也這么好看,雖然度離之前一直嫌棄他無趣冷漠,但他改觀了,他覺得這么冷冰冰的人露出與他性格極其不符的表情真是莫名可愛呢。

李成蹊可不知道就這么一句話,他就已經被度離列為了第二個朋友了,他正懊惱自己怎么會說這樣的話呢,難道是跟度離待久了,被傳染了嗎。

度離舉著劍挪到李成蹊正臉方向,李成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度離也不接他剛才的問話,畢竟要是這么快就惹人惱羞成怒了就不好玩了:「吃魚吧,再不吃就冷了。」

李成蹊給面子地抽下一條魚,烤熟的魚翻著死魚眼,散發著淡淡的焦香,咬了一口,的確很淡沒有什么味道,不過貴在烤的人火候把握的好,魚的鮮美都保留了下來。

度離就著劍,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等他清洗完手臉和斷劍後,李成蹊也才只吃了幾口。

他跑過去:「確實不太好吃,還有點腥,但是沒關系,我下次給你烤兔子吧。」

李成蹊看他一眼,把魚扔到一邊後也去河邊洗了把臉跟手。

其實李成蹊並不是挑剔的人,只是吃這條魚的時候,他想到了不大願意回憶的過去。建起了山風樓後,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極奢侈的,這不過是因他過去流浪時經歷了太多糟糕的經歷。那時為了活下去,他什么東西都可以吃,什么地方都可以睡。如今有了條件,他自然要過最好的生活,只是他沒必要提給別人聽罷了。

垂眉斂目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李成蹊牽起馬兒詢問度離:「現在繼續趕路么。」

度離此時心情極好,看李成蹊怎么看怎么像個可憐寂寞沒朋友的變扭小孩,完全忽略了李成蹊其實比他大了好幾歲,徑自沉浸在要帶他走出冰冷冷內心世界的遠大抱負里。

「不要趕路,我們慢慢走,等下前面到了漠北城我去買點佐料,下次就可以打野味吃啦,李成蹊你吃野味么,我烤的野味可是非常好吃的。」要從稱呼開始改變,再也不叫李樓主了,先從直呼姓名開始。

李成蹊也察覺到從拷完魚後,度離就處在亢奮狀態,他以為度離想著一路邊走邊玩所以心情好了起來,便點了點頭:「隨你吧。」

他尋找醫怪的消息都尋找了十幾年,也不急在這么一時。

不過讓李成蹊比較頭痛的是,心情變好的度離一路上一直在跟他說話,即便自己也不怎么搭理他,他也能自得其樂得跟他聊啊聊啊聊啊。

真是頗神奇,李成蹊默默想,要是一般人遇到他,要么就是戰戰兢兢自己避開,要么就是愛慕他但被他的冷氣嚇跑。偏偏度離既不怕他也不愛慕他,卻能一直跟他叨叨叨。

那就讓他叨吧,反正聽他講一路上遇到的事也挺有趣的。李成蹊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場不自覺溫和了點。

官道上,兩個年輕人策著馬緩緩行走,秋風吹起他們的頭發和衣袂,其中著青衣的那個一直在跟著黑衣的說著什么,他的表情很豐富,時而大笑,時而生氣,說到激動處,還會揮手比劃著什么。著黑衣的那個,安靜沉默,好似在專心致志地驅著馬,但偶爾點點頭或者給對方一個眼神,示意自己有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