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展挽著我的肩膀與那老板聊天,我豎著耳朵聽,卻又都是聽不懂的,便興致缺缺的低下頭,專心喝湯吃燴面。
咬著燴面時,林展突然湊過來,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我側頭看他,他用中文說,這是我愛人。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心里勃發的悸動,那幾個五個字,組合在一起的力量實在巨大,我捏著湯勺的手指都在顫抖。
偏偏這時,林展攥著我的手腕,把我的戒指亮出來,在我指尖又是輕輕一吻,他說,我愛你。
我的嘴唇都在顫抖,舌頭抵在下方犬齒上,呆呆鈍鈍的看著他,林展垂眸打趣著我,蹭過來,在我微張的唇上舔了一下,而後戲謔道,一股海鮮味。
我的臉滾燙,近乎驚慌失措,撇開臉,把自己通紅的臉埋進湯碗里。
耳邊響著林展和那店老板的小聲,他們繼續交談。
從小餐館出來,我們回到車里,林展開車經過海岸線,他突然抬起手指著車窗一頭,你看那邊。
我隨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便見到瀑布在山峰里結成了冰,掛在崎嶇的峽谷中,而那冰峰之下,竟然有人在舉行婚禮。
林展慢慢把車停下,我看著穿著白紗裙似乎要與冰雪融為一體的新娘捧著花束與新郎相擁,即便是離得那么遠,即便是坐在車內,耳邊都似乎能聽到那神聖的婚禮交響曲。
林朝對我說,這里是通往地心的路口,陸地在這里結束,海洋從這里開始,在此舉辦婚禮,一定會是從初始直至永恆。
他看著我,漂亮的眼睛里,是如同江海翻滾一般洶涌的感情,落下最後一個字,他又似乎是害羞了,撇過臉,咳嗽一聲,我瞧著他泛紅的耳尖,聽他說,走吧,我們去找極光。
遠離黃金圈,出現一片白色,那是厚重的積雪,從天開始蔓延,仿佛世界都在白雪之中,車速緩緩放慢,我叮囑他小心一些,林展眉頭微微蹙起。
這時,從山谷里吹來的風突然變大,沒有任何預兆,狂風襲來,只是頃刻之間,天地變色,雪裹在狂風里朝我們襲來,林展踩下剎車,我們的車陷在了厚厚的積雪里,無法動彈。
我們等著風暴散去,過了半小時後,那風雪依舊還在,只是比剛才小了一些,林展嘗試著發動車子,但是輪胎現在積雪里,就算引擎聲在如何作響,依舊是紋絲不動。
林展便讓我在駕駛位上驅動車子,而他則繞到車後去推,我們嘗試了十幾分鍾。
林展把外套脫了丟在車里,臉被凍得通紅,我從後視鏡去看他,突然一愣,我從車上跳下來,跑到林展身邊,我們共同朝不遠處看去。
一行車隊朝我們駛來,引擎聲像是野獸在咆哮,地上的積雪微微震動,我搓著手,站在林展身邊,朝那由遠及近奔騰的雪霧看去。
我驚喜的對林展說,有車隊,會有人來幫我們的。
林展的臉色卻變了,他一把抓緊了我的手腕,我還未反應過來,便在這時,一輛黑色越野從那霧氣騰騰中躥了出來。
濕冷的碎雪卷在臉上眼上,根本看不清,我用手捂著口鼻,眯著眼看去。
那輛車停在了我們面前,之後幾輛車接二連三包圍著我們停下,奔騰雜亂的雪花慢慢消散,車身暴露在眼球里,風雪卻還未停下,十幾輛車的大頭燈盡數打開,刺目的燈光襲來。
林展緊緊的箍著我的手腕,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清晰的感覺到他在發抖。
我半側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