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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艷人生 魏叢良 1248 字 2021-04-09

他皺起了眉,問,是誰給你看的?

卻還未說話,他卻似乎已經猜到,頓了幾秒,眼角微微眯起,說出了徐助理的名字。

我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我難堪說,對不起,林朝堂,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個對不起,林朝堂微微嘆息,他對我說,照片這件事,我也會解決,不用擔心。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從容,又是淡如水,好似在說,外面下雨記得帶傘,這般漫不經心的語氣。

他是否覺得厭煩,我與他分開,又這般煩勞他,我心里惴惴不安,抬起頭,便看他轉過身,要往外走去。

我看著他離門兩步距離,伸手拉開門鎖,他要走了,他要離開我了,這個念頭在那個剎那如寒氣一般竄入我的心室內,冰冷與恐懼交錯。

林朝堂把他的溫柔盡後的空曠感讓我窒息,我知道這是下賤的作態,我不懂珍惜三心二意又朝秦暮楚,可我能怎么辦?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權衡愛,我不明白該怎么去正確表達,似乎旁人說喜歡我,我就會心動,我就會接受,而現在林朝堂要離我而去了,我四肢冰冷,風刺骨入髓。

我下意識的喚出他的名字,聲音卑微又低賤,我說,林朝堂,你別走。

林朝堂握著門鎖的手微頓,我嘴唇顫抖,我看著林朝堂轉身看我,目光中的審視長在了我的身上,我慢慢爬起來,姿勢難堪的跪坐在床上,額頭沁出冷汗,我緩聲道,林朝堂,我們…我們……

我沒能說下去,是林朝堂出言打斷了我,他給我留下了最後一絲的自尊。

林朝堂說,有些事其實是我貪心了,我的感情不容有差錯,我的確是愛你,可那是在你只愛我的前提下,我已經錯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回了。

他有多么決斷,我就有多痛苦,那種痛苦類似於是把自己在活生生分裂,剝皮抽骨,整顆心被一刀刀刮去撕開,成為一個不完整的人。

我叫著他的名字,我問他,林朝堂,你再和我說一遍,什么是愛。

他微微一愣,瞧著我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個盡心思偷奸耍滑的人,沉默數秒,而後他緩慢又鄭重,他說,愛是唯一。

門打開又關上,落下的門鎖磕進鎖槽中,我心口疼痛,裂開的縫隙滲出猩紅。

我靜滯不動,呆跪著,整個人放佛是跪在碎瓦玻璃之上,我用手狠狠的揪著被單,抓起褶皺,布條擁擠成一團,如我無所適從的心。

我被徹底丟下,被愛拋棄,零零碎碎成了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跪坐了多久,身體成了雕塑之後忘卻了疼,眼淚如珠串斷裂落下,跌落在手背上,明明是冰涼的淚水卻像是開水一般,滾燙灼人。

我終究是忍耐不住,哭聲放大,胸膛起伏,臉慢慢漲紅,泣不成聲,撕心裂肺都不過如此。

那天夜里,我蜷縮在病床上,護士八點過來查房,我也沒起身,眼皮耷拉在睫毛上,紋絲不動。

屋內寂靜,只有我緩緩的微弱的呼吸,我把臉埋在枕頭里,心似乎在海水中慢慢融化,我成了泡沫,成了浮游生物,成了被海浪沖破散落成碎片的海藻,我還剩下什么?

我在醫院里呆了兩天,身上的傷都已半好,這兩天都是林朝堂的新助理替我打理。

出院的時候,新助理開車送我回家,黑色邁巴赫靜悄悄地在公路上行駛,一路沉默,最後停在我居住的小區門口。

我下車,新助理半開車窗叫住了我,他對我說,徐先生,林總讓我告訴你,事情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