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哽咽著,語不成句,把聖誕把快樂磕磕絆絆說出口。
心里的喜悅像是物化,又成了動力,我攀著他的肩膀,湊上去吻他,眼淚糊了一臉,濕噠噠,嘗到了咸味。
我的鼻尖拱在他的臉上,毫無章法胡亂頂弄,他被我撞得往後退了退,捋著我的後頸,微微拉開,他看著我,哭笑不得,說,怎么像只小狗?
我抱著他的脖子,我說,我想親親你。
林朝堂,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我這般問著,他卻像是猶豫了片刻,沒有回答,。
我對於他此刻的一舉一動都敏感到了極點,他不語,我便忐忑,寂靜處置著我。
我幾乎是沒有思考,脫口問出。
你是不是嫌棄我?
說完,便後悔了。
我有什么立場去問,我算什么?
便聽林朝堂一聲嘆息,他捧著我的臉,說道,怎么會有嫌棄呢?
我以為長到我那么大,有些事總該明白了,可我發現我錯了,我沒辦法放下你,放不下啊,徐立然。
既然是放不下,又怎么舍得來嫌棄你。
那你剛才在想什么?
我依舊不安的問著。
他露出傷腦筋的表情,對我說,我在想,我剛回國,家里都還沒來得及拾,亂的很,怕把你嚇到了。
有多亂,我不怕的。
我心情好了些,厚著臉皮,把嘴厥過去,我耳尖飄紅,面上也是滾燙的,可不知為何,就是想親親他。
在車上便能磨蹭廝混良久,車頂燈落在臉上,暈染著一片悶熟的紅,我被他壓在車里深吻,鼻尖的喘息因他,胸口的起伏因他,呼出口的呻吟也因他,似乎一切都被他環繞占據,目之所及觸之所感都是因為他。
我忘記了自己該如何呼吸,我閉著眼,直到身體輕顫,他把我松開,單手覆在我的耳邊,揉`捏著耳垂。
我撐開眼,眼皮錯開一條縫隙,偷偷摸摸看他,他好笑的瞧了我幾眼,而後坐了回去。
發動許久的車子終於得以行駛,車子徐徐駛出窄道,連綿的路燈鋪灑著光,有零星的光斑跌入車內。
我們駛過一條庸長的隧道,我側頭看著林朝堂,他的臉在暖橘色的光暈下,五官成了一幅深邃動人的肖像畫,深邃的眼窩上舒朗的眉,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有光撇下,上唇比下唇微薄,下顎的弧度是方正的一段蜿蜒弧度,上頭有一條清淺的凹陷。
我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一寸寸的探究盯看著,車身駛出隧道,光影一下子又變得混亂,林朝堂側頭看後視鏡的功夫,目光在我臉上停留分寸。
他說,立然,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我臉上一紅,立刻撇開頭,我虛著聲音,說,誰看你了。
我聽到林朝堂的笑聲,輕輕一聲,我抬起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默默縮著脖子。
車行駛了約莫二十分鍾,光影浮動間,我靠在車窗一頭,聽著林朝堂說起他在國外發生的一些事,有意思的有趣的讓人發笑的好玩的事,聽他描述的栩栩如生,好像就在我眼前展開一樣。
我問他,這些事你怎么都記得?
他說話的聲音略頓,那間隔的頓號有些長久,我聽他自嘲哂笑一聲,他說,都是攢下來的故事,特意添油加醋想逗你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