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見趙珏,醫生便在市中心,林朝堂開車載我過去,林展偏偏也要湊熱鬧。
我們抵達後,直接去了病房,卻沒見到人。
房間內拾的很干凈,床被整齊交疊,我愣了愣,隨即便聽到有人喚我。
我扭頭看去,便見趙珏站在門外,他看著我,臉上帶著笑,一如初見時,燦爛如陽光般奪目的笑。
我撲過去,在快要撞到他時,被人一手拎開。
林展靠在牆上,手從我後領子上松開,順勢搭在我的肩上,他瞥了一眼趙珏的腿,他說,恢復得好不錯啊。
趙珏朝他笑了笑,又看向林朝堂,他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我拉開林展的手,走到趙珏身旁,圈住他的胳膊,我抿著嘴,輕聲道,回家吧。
我們四人,一前一後,一快一慢,從住院大樓出來。
林展走在前頭,他走得稍快,又時不時回頭看我,催促我快一些。
我翻了個白眼,擺手讓他自己先走,他往前走了兩步,又氣勢洶洶的小跑回來,走到我身邊。
於是一前一後,就成了肩並肩,間隔的距離又小了點。
我聽到林展咬著牙,小聲嘀咕,真拿你沒辦法。
晚上回家,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頓火鍋,暖鍋里湯水沸騰,下入了各類的煮物。
我記得林展比較喜歡吃牛肉,林朝堂吃蔬菜更多一些,趙珏還在恢復期,吃的清淡。
肉香四溢的時候,展展跑過來咬著我的褲腿,趙珏低頭把展展抱起來,問道,徐立然,你還養了狗啊?
我點點頭,咬著肉,含糊不清道,林朝堂給我的。
他玩著狗,頭也不抬,問,叫什么?
我說,展展,林展的展。
趙珏一愣,默默把展展放下,打量著一臉憋屈的林展。
邊上響起林朝堂的笑聲,林展瞧著他哥,下一秒就炸了。
噔噔噔,跑到沙發旁,一把抱起堂堂,小黑臉一頭霧水,痴痴呆呆的看著大家。
林展大聲道,這是堂堂,林朝堂的堂堂。
趙珏眨眨眼,林朝堂不語,低頭喝湯,我皺著眉,看著林展,試圖把他和那個初見時的泛著冷意的模樣聯系起來,結果試圖無效。
我索性閉上了嘴,聽著林展咋咋呼呼的聲音,屋內變得好熱鬧。
暖意烘烤著心,伴著一層層的溫柔,一寸寸的愛意,覆蓋著,綿延著,伸展著。
密不透風守護著。
窗外的雪,是不知何時落下的。
一片片,煙火輝煌的夜空里,被棱角菱形交錯。
屋內那么暖,好似冬日的蕭瑟嚴寒都被圈在了這一室的暖意之外。
沒有風霜了,不會再有嚴冰了,我不用回頭了。
我終究是從那十年囹圄中走了出來。
正文完
番外(一)
復健其實並不太輕松,當初腿上厲害,固定鋼板之後,慢慢恢復,如今趙珏傷口已然痊愈,但植入的鋼板卻還是要取出來。
手術那日,徐立然看著趙珏進入手術室內,彼時,林朝堂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