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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H) 肉形石 1242 字 2021-04-09

這蔡重吃喝嫖賭一身毛病,她在娘家做姑娘時,哥嫂熱衷撮和她倆,虧得婚事沒成,後來她嫁人,與娘家和蔡重更無往來。前陣子開始,蔡重打著替他姐姐夫家也就是原婉然娘家,傳話的藉口上她家走動,言行輕浮,她躲還來不及,嫁他?沒門兒。

況且她已經嫁作人婦,哥嫂和蔡重哪來的底氣,以為他們讓她改嫁,她便改嫁?

「瞧,樂得說不出話了。」蔡重儼然以她肚里蛔蟲自居,擠眉弄眼揶揄她其實是給氣出來的沉默。

她臉色微沉,垂眸向身旁喚道:「黑妞。」示意黑妞趕人。

然而話在舌尖尚未送出,她當即意會,黑妞不在了。

原婉然剎那又眼泛淚花,但警覺外人、而且是她素來討厭的蔡重在旁,便不肯示弱,強自咽回淚水。眼角余光不經意掠過附近,心頭閃過一個念頭,眼底的水氣直接嚇得干凈:蔡重為人浮滑,往日全靠黑妞驅趕嚇退,如今黑妞沒了,從山坡到家里大段路程只她們孤男寡女,萬一他不安好心……

她頭皮隱約發麻不敢再想,目光落在洞底的鋤頭時咬了咬唇:剛剛爬上地時該隨手把它帶上的。

盡管心焦,她面上極力不露心緒,正色道:「你休胡說,我已有丈夫。」

蔡重呵呵冷笑,「仗打完半年多了,韓一便是爬也該爬回京城,到現在連個人影兒都沒見,准是死透了。」

「他會回來,他說過他會回來。」她話聲照樣軟柔,語氣卻十分堅定,「哪怕他死了,我也不嫁你。」

「為什么不嫁我?」蔡重滿面狐疑,隨後醒悟了什麽似的,眼睛瞪得銅鈴大,指住她鼻子暴喝,「破貨,勾搭上野男人?」

「你、你少血口噴人,」蔡重凶起來不是不嚇人,她後退一步,捺下怯意道:「我要守寡。一女不嫁……」突然她不作聲,只因「一女不嫁二夫」這話她已無資格出口,思及其中原故,她投向蔡重的目光又添怨懣。

蔡重全沒留心她敵意加深,只當聽了笑話一樣哈哈大笑。

「守個屁寡,」他繞過墓穴逼近她,笑道:「不說前陣子朝廷下詔,鼓勵寡婦改嫁,德妃娘娘你知道吧,年初生了皇子的那位。她頭婚嫁襄王,後來襄王死了,棺材白天才入土,她夜里便爬上龍床小叔。貴人尚且這般,你一個村婦裝什麽三貞九……」突然他一臉恍然大悟,擊掌道:「我懂了,准是韓一那廝腰里無力,沒叫快活過,當男人都這樣,所以情願守寡。」

原婉然聽不得如此粗俗言詞,小臉刷地通紅,忍無可忍「呸」的一聲,聲響不重,但臉上赤裸裸的厭惡,比任何詈罵都響亮。

「操,」蔡重一點紅自耳根起,須臾漲紫面皮,「反了,和老公甩臉子?」抬手她巴掌。

原婉然那邊早心生防備,蔡重一動她便後仰上身倒退,可惜動作稍遲,蔡重的手險險擦過她臉頰,卻落在胸前,無巧不巧插入衣領交襟,手過處順勢扯開衣服,露出一角中衣。

「啊!」原婉然捂住衣襟,忍不住放聲驚呼。

她容顏十分秀麗,猶帶三分少女豐盈的面龐肌膚細膩,粗布衣裳順著胸前隱約勾出小丘起伏,到了腰間則空盪垂掛,顯出腰身纖細。蔡重見這么一個標致人兒面色蒼白,神態驚慌,分明怕了自己,滿腔怒火頓時改作十分得意,自覺高大威武,真男子漢也。

他又發現她害怕時五官微皺,竟是別樣地勾人。

要是把她壓在身下弄得小臉扭曲,想必更有得瞧……想到這兒,他臍下三寸一團火起。

蔡重每回上門都存了占原婉然便宜的想頭,只恨黑妞護主無從下手,現下黑妞已死、附近無人,他獰笑一聲,湊近前把她撲倒在地。

1:本文背景架空,文中一尺是古代尺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