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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H) 肉形石 1193 字 2021-04-09

賞花昏倒,韓趙娘子尋他的下人過來幫忙,我守在趙爺身旁看顧。」並一一回答當時光景。

綉娘們議論一陣便回綉房干活,原婉然則教官來儀拉住。

「韓趙娘子,我得向賠禮。」官來儀正色道。

「啊?」

「刺綉大幅綉件,工錢較多,知道吧?」

原婉然點頭,當初她進綉坊就為這個。

官來儀道:「不單如此,訂得起大幅綉件的都是闊人,貨時,他們一般會打賞綉娘。我們倆才來綉坊,便越過許多老人得了好差使,某些人不服氣,背地嚼舌根。」

「她們說些什么?」原婉然忙問道。

「別問了,沒的惹閑氣。剛剛趙爺展示畫作,我特意顯山露水,好壓服小人口舌。韓趙娘子,幫過我,我想報答恩情,便順帶點了的名字,讓也露一手。」

原婉然遲疑,「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錯。書畫不分家,韓趙娘子的二官人寫得一手好字,繪畫必然亦極好,跟著他耳濡目染,不消說,同是內行。」

原婉然笑了,誇趙野這話她愛聽。

官來儀嘆息,「可我疏忽韓趙娘子性情文靜,平日並不多言,倉促之間如何能大發議論?一片好心成了惡意,真真對不住。」

趙的騾車外表半舊,裝飾平常,看著比起小富人家的用度略遜一籌,騾子卻極上乘,撒開四蹄在街道上奔跑,拉著車子又快又穩。

趙忠緊握鞭子,幾度回頭,終於問:「主子,可要再快些?」

陡地一道黑影由車簾底下從他眼角余光掠過,那黑影隨來勢夾著些微風動,再一聲輕微噗落,落在他身畔。

趙忠低頭看去,身旁駕座躺著茶白暗花潞綢披風,趙的衣物,要價不低,前些天剛裁好。

「爺?」他恭聲問道。

「燒了。」車內趙吩咐,中氣尚不足,然而果決。

「是。」趙忠一口答應。畢竟主子用過,他慎重團起披風,夾在身側。

趙後腦靠向車壁,磕碰的微疼讓他略略分神,不再那么感覺肉身乏力。

匆忙駕車上路,趙忠未及按規矩先行熏香,但車廂久經熏染,余韻殘存。

趙閉上雙眸,成就這份合香的香草芳樹都死了,屍體受人和合焚燒,殘留的馥郁是一縷縷幽魂,讓他呼吸納入體內。

他的氣力彷佛又回來一些,一會兒記起什么,長眉微蹙。他睜開眼,掏出懷里汗巾拂向身上,拭過幾下,扔在白狐皮坐褥靠近駕座的那方。

「螻蟻之輩。」他嗤聲,明秀的面目如同冰雪鑄就。

話分兩頭,四喜胡同,趙家書房臨窗榻上,趙野讀畢書稿,將那沓紙擱在桌上一角,取茶潤喉。

榻下不時響起呼嚕聲,墨寶躺在書房專屬的小毯子上,四腳朝天頭歪一邊,不知發了什么夢,兩條後腿一陣踏蹬。

忽然前門傳來砰砰扣門聲,墨寶的腳在半空一頓,眼睛半睜半閉,目光呆滯,很快翻身往大門走動,而後跑起來,邊跑邊叫。

趙野下塌出屋,尚未出二門,墨寶在大門後吠叫,聲音已不止於尋常警戒,卻是敵意濃重。

趙野腳步微緩,聳肩轉臂松弛筋骨,順手抄起花壇擱著的一把長柄花鏟,拿了往另一只掌上輕拍掂量。

不錯,趁手。他帶了花鏟來到大門後。

墨寶在門後走動跳躍,咧開的嘴犬牙畢露,豎尾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