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拾干凈,陸行楊摟著氣呼呼的虞音還未哄上幾句……
奧迪駛入了車庫,樓下一片歡聲笑語。
虞音聽到有女人的聲音,終於不再賭氣,拉著陸行楊的衣擺,「天吶天吶,你媽也來了?」
「不是。」陸行楊眉頭微蹙,這才解釋道,「那是我爸的情人。」
你爸還有情人啊?
虞音差一點就把這話脫口而出,想想估計是自己頭發長見識短了不是,最後只發出一句悠悠的感慨,「你爸好酷。」
這句話差點沒把陸行楊噎死。
陸行楊揉了揉太陽穴,一手掐起虞音的臉頰,掐得她嘟著小豬嘴,「你就是欠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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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陸父,虞音覺得完全顛覆了她對地質科學家的想象。
她一直以為得是帶著探險帽,拄著桿在礦區附近勘察的模樣。
眼前的男人白白胖胖的,頭穴附近的眼鏡印明顯,卻沒帶眼鏡,頗受愛情的滋潤,笑起來聲音爽朗。
和陸行楊一樣,一口的白牙。
正當虞音還在為先見了陸行楊爸爸的嬌情人而沒先見他媽媽而有些不自在。
陸父身後的女人卻很眼熟,讓虞音忘了這種境地。
「詹菲姐?」
「誒。虞音啊?」詹菲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故人,訝異之余,拉著身邊的陸振南介紹起虞音,「虞記海鮮廠的千金虞音,就是給了我第一個代言的虞家。」
正值中午,午餐是四菜一湯的家常菜。
雖說是家常菜,但可算不上是個家。
陸振南自知拋家棄子理虧,不了對陸行楊噓寒問暖,連帶著對虞音也熱情得過分。
「美術系的?我認識個丹青高手,等我給你引薦引薦。」
「你們美術系教素描的教授是不是姓陳?我好像也認識她。」
「你和我家行楊怎么認識的?」
「行楊,你最近的研究怎么樣?你高教授可一直和我誇你。」
「行楊好像又高了點。可以的話,時常多去游游泳,像我一樣,天天都去,對身體好。」
饒是陸父面上殷勤的笑,陸行楊只是應了幾聲,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陸振南這才拉著椅子想去摟他的肩膀以作親昵,沒想到被陸行楊微微側過肩膀躲開了。
這可打擊不了陸振南。
陸父呵呵笑了幾聲,讓虞音和詹菲出去走走,看看南市的大海,和海口的有什么不同。
詹菲推開椅子起身,還被陸振南輕拍了一下,「別那么猛。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陸行楊平靜的眼底波瀾微起。
待得兩個女人走了,陸父這才說了回來南市的緣由,「菲菲懷孕了,十六周。她喜歡海,我帶她回南市養胎。」
說謊話都不帶腦子。
陸行楊彎起嘴角,嘲諷道,「海口的海不是更美?千里迢迢跑這來養胎?」
要知道,這里度假區尚在開發,買個菜都得開車開上幾公里。
聽了這話,陸振南嘴角綳緊復又放松,只說,「行楊,你對菲菲還有些成見。」
小區已經有陸陸續續的業主入住,種植的野月季伸出牆外,花朵綻滿夏天。
詹菲終於逮了個機會訴苦,「虞音,女人都是苦的。孩子都十六周了,我妊娠反應激烈,真的吐個沒完,夜里還睡不好覺,吃吃不下,坐坐不好。腰疼得都直不起來了。」
虞音應了幾聲,腦袋全空的狀態。
陸行楊要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或是妹妹了?
他是什么反應?
自己要不要去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