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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逸雲原以為道臣商人的面具戴久了,天天西裝革履,要么開會要么是在開會的路上,拳腳功夫上自然遜點。
沒想到,到了醫院,管逸雲看見卧在病床上的陸振南,坐在一旁椅子上抱著手臂的道臣,著實嘆了口氣。
陸振南先動手自然不占理,不占理還是一回事。
先動手還打不過人,不占理之余,還多了一層丟面子。
「振南,詹菲說的多加二百萬是什么意思?」
管逸雲來了醫院,一是為了道臣,二是為了和陸振南好好理論一番。
豈料陸振南沉默了一會兒,許是打過架沒力氣思考又或是想明白什么,只是拉起被子,一臉的拒絕,「我累了,你們走吧。」
道臣穿上西裝外套,兩人一起走出病房,恰好電梯開門,碰上了詹菲。
大腹便便的詹菲在大廳繳過,特地在樓下的小花園慢騰騰溜達了一會才上來。
道臣臉上掛,管逸雲全身心顧著他,無暇和詹菲說話。
畢竟管逸雲情人眼里出西施,現在什么都比不上道臣來的重要。
在小花園醞釀了半天,在陸振南掀開被子,氣沖沖的一句「你去找管逸雲要錢了?」,詹菲的眼淚就滑下來了。
「老陸,擺明了母子倆做局坑你的錢,你還看不出來嗎?」詹菲的淚眼婆娑,「管逸雲鐵石心腸,二百萬寸步不讓,你兒子只說了一句話,就答應六百萬了,這可能嗎?」
陸振南突然後悔起回家復述了一遍那晚的經過給詹菲聽,抽了紙巾遞過去,只悶悶說,「……母子倆放了我一馬。」
詹菲接過紙巾擦淚,吸紅了鼻子,「被人坑了四百萬,還說是母子倆放你一馬,老陸你可真是好心腸!」
正當陸振南上一秒還在心疼著詹菲嚶嚶垂淚的凄慘模樣,下一秒詹菲的眼淚便止住了,直瞅著他,「你知道現在國際學校一個學期要多少錢嗎?我不多要點錢,你的孩子怎么辦?是喝西北風還是讀破學校?」
陸振南那一千萬開價著實有水分,在餐桌上被管逸雲譏諷得面上掛不住,沒想到陸行楊一句話,他的鑽礦股權還在不說,六百萬到手也是美滋滋的。
今天被詹菲私下這么一鬧,疑心生暗鬼。
管逸雲那時答應得干脆也著實可疑,陸振南反倒懷疑起自己要一千萬要低了。
可是離婚協議都已經簽了,不說撕毀再簽管逸雲是不會答應的,現在又牽扯上一個陳道。
陸振南被陳道打得住了醫院,實在丟臉。
現在,陳道在管逸雲身後撐著。
有時候,男人的拳頭還是管點用的。
陸振南要是再存了主意去和管逸雲談重簽協議的事,管逸雲那對硬不硬氣另說,為了區區二百萬失了陸行楊的心就丟大發了。
陸振南挫敗感十足,摟過床邊落淚的詹菲安慰道,「錢嘛,再掙就有了。」
詹菲眼睛一轉,「那……那你得把錢放我這,我可不能再讓你管著錢了,被人坑了四百萬還興高采烈的,沒見過你這種憨人!」
眼瞧著陸振南愣了一會,隨即痛下決心地答應了,詹菲也就了眼淚。
本來占著那多要的兩百萬,現在詹菲轉念一想,借著這事,把著陸振南的經濟大權也不錯。
人啊,都是不知足的。
等到了新學期開學,學校開始了新學年,歡迎新生入學。
綠意蔥蔥的校道兩旁,都是社團部門的招新,因此需要大量的招新海報和藝術物料。
虞音答應了楊桃幫她弄組織部的藝術物料,q版的人物造型,虞音噼里啪啦畫了一個上午。
正好解開美工圍裙的時候,楊桃推開畫室的門進來,她抱著的箱子里裝了一大堆公仔,說是她拉的贊助。
虞音捏了一個,果然毛絨絨的,「夾娃娃店的老板給的?」
楊桃面色嚴肅地搖手指,「不,火鍋店老板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