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泱,我們血濃於水。」顧淵從外面走進來,坐到床邊說。江汝想反駁,又不知該從何處下口。
「你哥呢?」江汝坐起來問顧淵。
「走了。」
「你陪孩子睡吧。」江汝出了房間,避和顧淵繼續待在一起。
晚上,江汝睡不著,一個人跑到花園的長椅上發呆。面對著一片猩紅薔薇,江汝有些晃神。她很怕繼續在這里待下去,非常怕。她以為她和溫遠已經很穩定了,但是顧淵出現後,她心里似乎又有了些波動,又開始貪戀顧淵在身邊的感覺。而她面對顧淵的步步緊逼,似乎除了逃跑外毫無辦法。江汝無奈的看著天上的月亮,難道她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想什么呢?大晚上的不怕凍著?」顧淵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後,給她披上衣服,坐到一旁。
「謝謝。」江汝把衣服穿上,是有點冷。
「是那把椅子嗎?」江汝記得他們以前常坐這椅子聊天。
「你這樣破壞公物。」江汝小聲說,顧淵輕笑。
「喝酒嗎?」
江汝猶豫兩秒,「喝。」
顧淵拿了酒來,是她以前喜歡的那個,里面按她的習慣丟了軟管。
「其實我已經不喜歡這個酒了。」江汝接過來,「你看,我們分開了這么久,大家都變了。」顧淵沉默,江汝接著說下去。「喜歡會變,愛也會變,濃會變淡,深會變淺。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也沒有人能夠在原地等,這世上沒有人心意相通,也沒有讀心術這回事。錯過的就會錯過,不想發生的也還是會發生。」
她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說這個。兩個人陷入沉默,氛圍尷尬。
「我家那片花園是你種的嗎?」望著面前的花園,江汝打破沉默。
「是。」顧淵喝了口酒。
「秋千也是你打的嗎?」
江汝垂下頭,她就知道。
「離婚了嗎?」
「離了。」
江汝看著自己手上的訂婚戒指,顧淵離婚了,自己訂婚了,她當時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罵名也沒得到的結果,楊思渺輕輕松松就得到了。如今顧淵終於一身干凈,於江汝而言,卻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你在里面呆了幾年?」
「四年。」
「為什么不告訴我?」江汝眼睛干干的,已經過了會為男人流淚的年紀了。
「那時候你還懷著孕,怕你著急,後來就找不到你了。」
再後來,他哥又辜負了她們。
「李雪薇去找我了。」江汝淡淡的說。「她懷孕了。我很難過。」
「是我不好,但那真的是誤會,並非我本意。她用了一些手段,但我也有錯。」解釋來得太晚,已經沒什么用處。他當時著急到恨不得越獄去找江汝說明白,可現在就只是輕飄飄一句話的事情。
又陷入沉默。
這次換顧淵來打破。
「生孩子很辛苦吧?」
「嗯。孩子早產,當時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