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和張景堯說一句告別，直接拉開了病房門。

「慢走。」

破鞋，人盡可夫……這些字眼砸下來，肖安只覺得連帶著自己血液的溫度都開始變得冰冷起來，面無表情。

情緒上慣常看不出來波動，只是手掌死死扣在方向盤上，抓得很緊，窗外的風景不斷飛逝，肖安的車速已經飆升到了180，整個公路上，肖安甚至沒有注意那些紅綠燈。

如果都是真的……

尉遲沐，我怎么可能接受你！

眼色一片深沉，肖安再次踩下來油門，車速又一次飆升。

到家的時候，異常安靜，尉遲沐像往常一樣，守在沙發里，手里拿著的還是自己的那塊平板，已經是傍晚的時間，一點點霞光落在那個人身上，昏黃模糊的光線投射出來一道美好的剪影，看上去漂亮的畫面。

聽見門口的動靜，尉遲沐下意識的抬頭，愕然，「你怎么會回來？」公司出了事情，肖安沒有道理這么早回家，「都解決了？」

「問你一些事情。」涼薄的語氣，遠遠比平時來的冰冷，完全沒有絲毫情感波動。

尉遲沐一愣，面前的肖安叫自己覺得陌生，以往肖安也曾對待自己冰冷過，卻從來沒有今天這般，似乎在壓抑著無數的火氣……因為那一束花？想到這個可能，尉遲沐放下了手中的平板，「你要問我什么，還是林夕？」

「不要在我面前說到林夕的名字，他比你干凈。」深吸了一口氣，肖安緩緩開口，「說清楚，和多少人睡了？在我之前，和你的那些養父是怎么回事？」

恍若是一道驚雷，陡然在耳邊炸響！尉遲沐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為什么肖安會知道這些！自己拼命想要守住的東西，為什么他會知道！

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那種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圍，尉遲沐臉色一點點慘白，著急開口，「不要！不要說出來！」

「為什么不讓我說？你的那些事情，你想要一輩子都爛在肚子里面？」

一貫冷漠的人徹底失了冷靜，尉遲沐死死握著拳頭，「肖安，我不想說那些。」

沉默的看著尉遲沐的反應，肖安眼神更加冷漠，看來都是真的，慢慢說道：「我一直不讓你和張曉棠來往，覺得你逼他干凈一點，原來都是差不多的貨色，難怪會是朋友……」

「八歲的時候就被開苞了，後來輾轉了那么多個金主，尉遲沐，你什么地方生出來的勇氣敢爬上我的床？」

「還是你覺得我會願意跟一只破鞋攪和在一塊？被人穿壞了的東西，我憑什么著？」

從來沒有覺得肖安說話這樣難聽，砸下來的這些話尖銳的要命，是他在一道道剝開自己的傷疤，鮮血淋漓。

那些秘密，自己從來不願意提起，寧願這一輩子爛在了肚子里面，現在卻全部整整齊齊的擺在了自己眼前，丑陋骯臟。「哈哈，老王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找來的這個寶貝，昨晚上美死我了。」

「是啊，還是小孩子玩起來有意思一些，一直哭……」

「聽說下面被你玩壞了？醫院怎么說？什么時候補好了？哥幾個找一個大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