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那雙周圍都是褶子的眼睛里的光很渾濁。

三兩下拾好了自己，黃川就開門了。不過，迎接他的，是一盒子的粉筆灰……

「啊嚏」，黃川吸了一鼻子的灰，反應過來瞬間就開始大罵：「那個混球！想要干什么！給我出來！哪個班的！造反了啊！」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在走廊的回音，沒有其他了。

黃川走到最右邊的樓梯看了看，結果一抬頭，就被砸下了無數顆粉筆頭。

他頓時大怒，可那肥碩的身體跑上去的時候，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氣急敗壞的黃川重新走回了樓梯口，看見嚴雲磨磨蹭蹭地出來，他有些懷疑地看著面前的人。「嚴雲，是不是你在外面說了什么？」

嚴雲像是受驚一般，頓時搖頭。「黃老師，我，我沒有！」

黃川還是不放心，開口道：「不要忘記你還有把柄在我手里，你說那些照片要是流傳開來，你父母的面子往哪兒擱？你在學校還想要混下去嗎？勾引老師的女學生，恐怕在哪個學校都不受待見吧？」

嚴雲已經被嚇破了膽兒，她一個勁兒地朝著黃川保證，「黃老師，我真的什么都沒有說，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求你，把那些照片刪除了吧，求求您了。」她卑微地都已經跪在了地上。

黃川嘿嘿一笑，伸手摸上了她的小臉，手指因為常年抽煙變得焦黃，看上去有些不干不凈。嚴雲看著惡心，但是絲毫不敢反抗，任由眼前的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照片么？肯定會刪掉的。不過，看著你這張小臉蛋，還是很符合我胃口的，等你畢業，我找到下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刪掉吧。不然，生活就沒有了樂子不是？」

嚴雲閉上了眼睛，她就知道就算是自己順從，還是沒有辦法擺脫黃川。可現在，她也只有順從。就像是黃川說的那樣，自己的父母不過都是普通的工人，根本就不可能跟眼前的人抗衡。在學校這人一手遮天，只要黃川說是她主動爬上他的床，她怎么說都是無用的，沒有人會相信她。尤其是，黃川手里都還有她被迫擺出的那么羞恥不能見人的照片。

黃川對眼前的人褻玩夠了，這才放過了嚴雲。

「你走吧，不要忘記明天，早點過來！」

等到嚴雲走後，黃川還不放心地在周圍查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人之後，這才怒罵了一聲，離開了。

「呼……」這時候，就躲在距離樓梯口最近的那個教室里的何楚松了一口氣，她是黃川去追商晏的時候跑過來的，就蹲在教室的門後面，她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錄音時間，滿意地按下了保存。

沒多久，商晏也回來了。

「怎么樣？」這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可商晏還是擔心何楚被發現，直到他現在親眼看見了何楚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何楚揚了揚自己的手機，「都錄制好了，現在我們怎么辦？」

商晏想了想，「趁著現在還有些商場沒有關門，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微型攝像頭，能連接到手機或者電腦的。黃川既然剛才說了那些話，就說明他還沒有打算要更替作案的地點。我們就放在辦公室里，這一次就有更直觀的證據。到時候，就好辦了。」

何楚點頭，「不用去找了，我表哥就是做智能家居這一塊的，他們也做監控，你等等，我先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