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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臨(H) 漸漸之石 1212 字 2021-04-09

偶有路過的行人都不由想,看他騎術湛,行動之間又無一絲女氣,想必真是個男兒,也不知是哪個世家養出的公子,若是個女嬌娘,又不知是何等的好顏色?

還有二三出來郊游的女娘,見馬上是這樣一個俊美風流的少年郎,都不由紅了臉,擠在一處偷偷看他,只恨手邊沒有果子,給這少年郎也來一次「擲果盈車」。

不過也容不得他們想太多了,騎在馬上的少年初時還不顯山不露水,控制著速度,在郊外寬闊的道路上不疾不徐往前奔。只是忽而見有馬蹄聲在身後響起,那人才湛然一笑,漫不經心往馬臀上甩了一鞭,身下馬匹吃痛之下,發足狂奔,不過須臾就跑出好幾里路,將行人甩得沒了影子,才到達一株桃樹下。

馬蹄卷起落花,一樹繽紛之下,少年郎堪堪停穩,就聽身旁馬蹄奔騰之聲將歇,才笑著轉身道:「甫之,雖然你讓我一刻鍾,雖然不過一步之遙,但這次可是我贏了。」

韓笑歌騎在馬上,毫無輸了的沮喪,神采飛揚:「比起上月,阿疏騎術又有長進吶。」

他早兩年加冠之後,家中已為他取字,故現在都以「甫之」喚他。

而這銀鞍白馬的少年郎,卻正是男裝出宮的玉疏!

玉疏拍了拍身下的駿馬:「這一個月我請哥哥幫我指教了一二,還特地討來了一匹千里神駒,若還不贏,我豈不是丟盡了臉?」

她揚眉看著韓笑歌:「如何?京中哪家的酒肆最好,現下可以帶我去了罷?」

玉疏好酒,且酒量頗佳。

這毛病是從前世帶來的,當時只為借酒消愁,如今卻不為別的,只為一肚子饞蟲了。

偏偏樓臨說酒易傷身,等閑不許她多喝。是以她也只有每次出宮的時候,才會去找酒肆來過過癮。

隨著樓臨太子位越來越穩,她在宮中的特權也越來越多。像微服出宮之事,也不是一遭兩遭了。

樓臨大約也知過猶不及的道理,除了多派些人保護之外,對她宮外找酒喝,倒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玉疏想,樓臨是真的做到了他說的八個字。

人生長樂,歲月清和。

這十年,她仿佛被樓臨寵成了一個真正的小公主。

沒有陰霾、沒有過去,只有十年嬌慣肆意、縱馬狂歌的歲月。

韓笑歌也愛酒,偏偏酒量不行,卻喜歡四處探訪各家有名的酒。玉疏出宮到底不如他方便,便讓他去沖先鋒,一個找,一個喝,她跟韓笑歌的交情,倒就是這幾年二人一起喝酒喝出來的。

韓笑歌挑眉:「既答應了,自然要帶阿疏去的,最近京城中有胡人新開了一家酒肆,釀的酒和咱們這不同,是葡萄釀的。乍一喝跟果子露似的,但後勁大得很,其實以前宮中也有,也是西域那邊貢上來的,只是近兩年那邊局勢亂了,因而也沒了。我上次喝著,覺著比宮中的還要勁大十倍,只喝了兩三口,就覺得有些上頭。先說好,阿疏若是醉了,醒來可不許找我算賬!」

玉疏擺了擺手,笑道:「說的這樣神乎其神的,你只管帶我去,我還沒喝醉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