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還有一件事,過幾天陪我去見個人。聽我的話,不許再自作主張,懂不懂?我都是為了你好!」
伸手理著自己身上的長裙,秦雅的肩膀仍舊在顫,她轉身離開前冷聲道:「烈,我是你媽,我不會害你。」
醫院的走廊泛著蒼白的燈光,秦烈靠著牆,頭疼欲裂。一根煙叼在嘴邊,卻沒點火。
本身他就抽的不凶,在言怡懷孕後已經戒了。
「在想什么?」
之前從辦公室走來的楚然站在他身邊,遞過打火機,「你媽很奇怪。你說她已經坐了近三十年輪椅,但是她的腿部肌肉並沒有萎縮,只是比較瘦弱。」
秦烈低著腦袋,他想解釋說因為家里一直的護工和秦恆一直有幫她按摩,但選擇沉默,聽楚然繼續說下去。
「而且她的情緒很不正常。這倆孩子有你一半的血肉是事實,她卻能說出趕緊弄掉。只能說明,她不能接受蘇雪在任何意義上的存在。」
「所以?」到底還是點上了煙,秦烈狠狠地吸了一口,輕聲道:「她討厭蘇甜,所以討厭雪。但是這不關孩子的事,多少不至於到殺死我的孩子。一般能夠影響到下一代的,無非是繼承……」
可是蘇雪是季家人,又關她什么事呢?
秦烈頭疼欲裂。
「先把寶貝兒找到才是重中之重。聽你母親的語氣,她似乎能肯定寶貝兒還活著,既然她連你孩子都舍得下手,更不提下手殺了蘇雪。」
「我知道了。」
到底還是要這樣嗎?秦烈掏出手機,點開季彥的號碼,沉默許久,將蘇雪的照片發了過去。
「請幫我找到我的……地下情人?」
深夜十分,焦躁不安的季彥到這條訊息後險些將手機砸掉。
他坐在偏廳的沙發上,飲著濃茶,仔細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分明是在秦烈的婚禮上碰到的人,他怎么就能一口斷定只是來賓呢。
他怎么就一口斷定秦烈口中死掉的殺手不是蘇雪?
說謊。
季彥深深地感受到被隔閡的孤寂與惶恐。
他抬頭看著客廳中被自己父親拉著聊了一整天的蘇雪,內心的不安持續反復地發酵。秦烈身邊的毫無身份的人……
一切都指向最可怕的情況。
「不知不覺都那么晚了。該早點睡了。阿彥,好好照顧她啊,可別虧待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