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抱歉。」秦烈強忍住眼淚說,「以後不會再對你這樣了。」
「我只是在生氣。我知道這樣於事無補。」將手術刀扎進他的左臂,蘇雪努力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唇,「你好像很害怕。」
「誰都在騙我。」反手摟住蘇雪的腰,秦烈將吻加深,絲毫不介意自己正在流血。他體貼又不容拒絕地吻住她,「父親在騙我,母親在騙我,就連楚然和阿千也在騙我。仔細想想,這二十八年來,似乎只有你沒有騙過我。」
「其實我一點也不疼。」蘇雪眨眨眼睛喘氣道。
「小騙子。」秦烈揉了揉她的腦袋放開她,「跟我回去?」
雖然秦烈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資本說這句話。認不是自己父親的人喊爸爸,還是認一個二十多年來沒見過的男人喊爸爸,被季彥追殺針對?
無論哪一個,都難以接受。
他現在的感受並不比蘇雪好多少。雖然每件事都有一個輕重,但人心能承受的傷痛只有那么點兒,越過了界,哪怕再大的痛楚也不會讓它更疼一些。
「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辦吧。嗯,仔細想想你比我還慘一點,多少我沒有被信任的人背叛過。」蘇雪扯了扯嘴角嘲諷,「其實我以前,最喜歡你了。」
「以後呢?」秦烈的心痛的厲害。他的蘇雪又在說謊了。
「不喜歡你。甚至很討厭你……所以,再見。」
不知何時蘇雪的手已經繞到他的腦後,只是輕輕一捏,就將秦烈捏的暈了過去。昏迷的一瞬間秦烈無奈地哀嚎,這手段,都是他教給她的啊。
待秦烈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病房里。身邊除了楚然沒有任何人。
「雪呢?」
「誰知道。大概是死了吧。帶著十幾顆珠子還能那么跑,說不定她就是想把自己磨死?」楚然笑著給他遞了個沒削皮的蘋果,「作為你朋友,我能幫你的只有那么多。」
「你的手怎么了?」秦烈注意到他的怪異。
「被老頭子打廢了。基本和手術台無緣了。真是過分啊,分明能救那么多人的。」
好像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他繼續說:「不過老頭子自己也引咎辭職了。這醫院現在是我哥在管,所以治療會貴上一點。」
秦烈捧著蘋果沒有說話。
良久的沉默之後,楚然才開口問:「現在季彥在外頭,你選擇怎么做?秦烈還是季烈?認賊作父還是夾著尾巴做人?」
「把你的笑容回去,別想看我笑話。」秦烈惡狠狠的說,但又喪氣地垂下腦袋。
他腦中思考了很久,直到楚然將錄音筆,那句你喜歡秦烈嗎,不,反復播放。
「還是做秦家少爺好了。」他從下床後整理了下外貌道,「多少這樣,還有養雪的資本。」
「即使她可能已經死了?」楚然怎么也沒想到秦烈會這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