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9章某人有想法了(1 / 2)

詭三國 馬月猴年 2584 字 9个月前

在丞相府之中,曹cào一個人面對的雒陽地區的沙盤,久久不語。

沙盤之新物,也是從驃騎之處,長安那邊學來的。

若是驃騎有尾巴,現在多半也是被薅禿了些毛。

畢竟不只有老曹同學一個人在薅。

『雒陽……』

老曹同學對於雒陽其實很熟悉,但是站在沙盤之外俯視,又是另外一番的模樣了。

大漢認為,雒陽是天下之中。

其實就跟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普通人認為地心學才是對的一樣。

雒陽之地,有三川匯聚,也有五嶺包夾。地勢雖不如關中之厚固,亦有表里山河之險,這才能夠控馭中原,成為千年之古都。

所謂三川,是指河在其北,尹、雒二水在其南。

也正是因為城池是在雒水之北,方稱之為雒陽。

而五嶺,則是嵩高,熊耳,伏牛,中條和崤山。

在河洛之地,原本是有八關守衛的……

曹cào的目光在沙盤上巡游著。當年何進為大將軍之時,曾將將五營將士屯都亭,別置八關都尉。『函谷……孟津……』曹cào低語著。

這一關,一渡,則為河洛之重。

而此時此刻的成皋,也就是虎牢關,已經不能成為阻礙了。

成皋在當年董卓焚燒雒陽撤走的時候,和滎陽一樣,都在戰火當中損毀。

孫堅曾經就在滎陽駐扎過一段時間。當時的滎陽已經幾近於廢墟了。

直至後來楊氏接手了雒陽,也沒有心思重建成皋和滎陽,畢竟修復雒陽城就已經耗費了楊氏絕大部分的人力物力。

因此在河洛地區,雖然號稱八關拱衛,但是實際上都是窟窿。

雒陽城現在是在楊氏手下,但是這並不代表者這河洛要處,也歸於楊氏,而是一部分在驃騎手里,而另外一部分則是在曹cào手中。

能夠作為阻礙曹軍進軍的,便是函谷和孟津。

秦函谷,漢函谷。

都叫做函谷,也都在斐潛的手中。

秦函谷現在只能算是一個軍寨,畢竟秦朝的函谷關廢棄之後,也同樣沒有了修復的價值,重點還是在漢函谷上。

只不過因為這些年來驃騎新建潼關,於是漸漸的對於這些河洛關隘略有放松。

但依舊不是可以輕易攻克。

想要打潼關,就必須先克函谷,這一點毫無疑問。

而想要克函谷,就必須先打通了孟津。

否則不僅是陸地轉運糧草繁瑣,也隨時會有被人從背後偷襲的風險。

曹cào手拈胡須,沉吟不語。

太史慈被tiáo入關中,准備和驃騎西征,所以如今河洛這些關隘河渡,不再有重兵把守,也沒有大將屯扎防御,但是想要一口氣拿下來,依舊是有些困難。

攻城拔塞之戰,與野戰不同,若無良謀,那就只好蟻附而上,拿人命去填……

若是驃騎僅有河洛之地,這些許人命,或許還可以舍得,但是後面還有潼關,還有長安三輔,若是將這些年來的苦心訓練出來jīng兵,浪擲於此關隘之前,未免有些不甘和心痛。

『楊氏……』曹cào眯著眼,吐出了兩個字。語tiáo之中,多有不滿之意。

原本的計劃么,曹cào是想要拉攏楊氏,讓楊氏作為河洛之地里應外合的力量。只不過楊氏老小狡猾成性,香餌倒是毫不客氣的吃下,可是真要讓其做事,便是左推脫右遲緩。既無成事之能,復無成事之心,扯後腿倒是天賦技能點滿了,真正可惡!

根據相關的情報,在函谷關上,還布置了不少驃騎的軍事器械,不僅是有弩車,還有投石,若是以血肉之軀qiáng攻……

『嘶……』曹cào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拔斷了一根胡須。他已經預見了血肉橫飛的場景,不由得有些頭疼。

若是再過幾個月,說不得有輕易可以攻克函谷關的機會,但是現在么……

這倒不是曹cào在吹牛,而是曹cào真的已經偷偷謀劃了很久。

因為水土的流逝,漢代函谷關已經不是同於秦代的函谷關那么險峻且難攻了。

尤其是在漢函谷關的北面,原本應該是完美的銜接大河的菊花,也從紋絲合縫變得有些松弛了。反正就是原本很標准的關隘,如今則是在關隘下面河岸側面多了一塊灘塗。

就像是菊花外多出來的一塊痔瘡。

在便秘的時候,嗯,錯了,是枯水期的時候,便是漸漸的突出,凸顯起來……

曹cào原本的計劃,就是若不得已真的要打函谷關,那么就在枯水期的時候,一方面用兵卒牽制函谷關正面,然後派出河內兵馬沖擊孟津,在兩只手都抓住的時候,偷偷飛起一只腳,直接通過痔瘡,直達函谷後方,痛毆函谷關的菊花,必然使其大量失血,旋即可克其關!

簡稱達克敵閂計劃。

可問題是現在正值夏天啊……

真要等枯水期,又是至要五六個月。

五六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若是驃騎在西域久攻不下,那么自然可以等。可如果是驃騎一去西域,便是連戰連勝,西域迅速得以平復,這邊再等五六個月才過去,那就真什么都涼了。

等么?

不等么?

真是好難啊……

……╭(╯^╰)╮……

樂進和夏侯淵兩個人,在河內各自屯兵訓練,還是比較默契的。他們有一個相同的特點,就是不太喜歡和其他的將領那樣,稍微得著閑空便置酒高會,有的還挾妓歌舞……

樂進不高,夏侯淵也不帥。

此外,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夏侯淵還是樂進,文化素養都不高,到了什么文會上的時候,往往都是淪為其他才子的配角。

那些冀州豫州的才子長得高。

又長得清秀。

加上還能sāo氣的吟誦一些詩詞歌賦……

在加上香噴噴的還有胭脂水粉氣息,實在是和樂進夏侯淵兩人niào不到一起。

反正這兩個人對於什么歌舞伎實在是沒有什么興趣,家里面不花錢的不是都有么,還花錢到外面看那些歌姬臉sè,哄著那些戲子開心,不是賤皮子又是什么?

因此夏侯淵和樂進兩人都是將主要的jīng力放在了軍事上。

男人么,重要的還是鐵和血。

也不知道那些冀州豫州士族子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又是一根筋搭錯了,竟然會覺得塗脂抹粉和女人爭艷會更顯風流?

樂進和夏侯淵都不能理解,所以就干脆不去理解。

他們兩個人也都多次在數十騎jīng銳的護衛下,假充哨探游騎,勘測河洛周邊地形。

因為二人都深知,這年月的地圖靠不住。

尤其是山東官方地圖,那簡直是……

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