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目光銳利的盯著她:
"你拿那么多現金來這里做什么?"
"不關你的事!"
側過身子就想去搶。
盯著門口那塊牌子,滄藍冷著臉說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
滄紅震驚的看著她。
"你說啊。"
與滄紅的驚懼相比,滄藍心里同樣在害怕,如果滄紅真的懷孕了,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她之前所作的都白了,意味著日後不論她做什么,怎么做,事情都會回到原來的軌道。
這樣她的掙扎還有什么意義?
面對姐姐鐵青的臉,滄紅委屈的哭了出來。
"姐,怎么辦,我也不想的,怎么辦……"
滄藍聞言,必須要扶著一旁的扶手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她盯著牌子上"無痛人流"幾個大字,心里咯噔一聲,思緒回到從前。
多么熟悉的場景,上一世她也是在這個時候跟著滄紅來到這里,而後在她上手術台的前一刻攔下她。
同樣是這條老舊的巷子,同樣是這塊發霉的招牌。
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可她卻感覺不到痛。
"我們走吧。"
"姐?"滄紅不解的抬頭看著她。
"不要在這里,我們找個大醫院……你放心……我不會跟爸爸說的。"
這之後,在滄紅的述說下,滄藍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疏離並不是因為展暮,而是為了早已轉學到別處的龔學長。
滄藍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好上的,在這點上滄紅也沒有跟她細說,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滄紅再一次懷孕,而她的龔學長自然與上一世相同,知道她懷孕便丟下她一個人不見蹤影。
吃飯的時候滄忠信冷著一張臉似乎在煩公司里的事,滄紅抵著頭扒飯,滄藍注意到她這幾天吃得很少,多數吃下後便吐了出來,再過幾天便是周末,滄藍在飯桌上與滄忠信提過自己想與滄紅這周出去玩玩的事,滄忠信被公司里的事搞得焦頭爛額也沒空管她們,便也沒怎么反對,只是口頭上吩咐了幾句注意安全什么的,便回到書房繼續處理如山的公事。
展暮走後董事長特助這個職位一直懸空,人事部應聘了好幾個人,可展暮的能干是眾所周知的,在這之前董事長已經被展特助"慣壞"了,又哪里肯去將就那些什么也不懂的新人。
在滄忠信走後,滄紅便放下飯碗,小跑的回到房間,滄藍看著她的背影,在經過她房門的時候,果然聽到一陣翻江倒海的
嘔吐聲。
輕嘆了口氣,她輕輕的為她掩上房門,阻絕了門內的聲音,滄藍又在門口站了一會,等到里面的聲音逐漸變小,便回到自己的房里看著滿桌的參考書陷入沉思。
當人沒了希望的時候做什么都提不起勁,以前總覺得只要好好的讀書便可脫離現在的生活,可是當現實兜頭罩下的時候,她突然失去了方向。
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她輕嘆了聲,還是撿起筆坐了回去。
也罷也罷,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快到五月的天氣逐漸回暖,晚上十點的時候滄藍給展暮打去電話,那頭沒響兩聲便被接起。
"今天這么晚?"展暮嘴角勾著笑,陽光斜斜的照在他臉上。
"作業有點多。"
"有什么不會的?"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電腦。
"沒有……展大哥,沒什么事我先睡了,明天有小考。"
展暮在那頭輕輕的笑出聲,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