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用木框框起來的油畫整整齊齊的擺在室內,地上是散亂的畫筆,畫具,有一副掛在架子上的半成品,里面畫的……
是她,這屋子里所有的畫,畫的全是她。
滄藍捂著小嘴震驚的看著,那里面有睡著的她,有靜坐的她,而更多的是她眺望著大海配合著日出,恬靜的笑顏……
溫以深撫摸著畫中的少女,動作輕柔的仿佛一碰就會碎了:
"你或許已經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並不是在四年前。"
他溫柔的親吻著畫中的少女,眼神專注得嚇人:
"你就像是一個天使,不,是一個靈,純凈美好的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想要去觸碰,去占有,讓這份美好,專屬於他一人。
他背對著她的眼神變得幽深:
"小藍,從來就是我想要高攀你。"他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給我一個機會。"
"以深。"滄藍一驚,被迫迎上他的目光。
"讓我照顧你。"溫以深撩起她額頭的劉海,輕輕在上面印下一吻,從光潔的額頭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兩瓣櫻紅的唇上,沒有心急的印上去,只是細細摩挲著。
滄藍抑制下砰砰直跳的心臟,小手擱在他胸前虛軟無力的推拒
:
"以深,別……"
溫以深勾了勾唇角,看出少女眼中的猶豫,沒有強求的松開她的手,愛憐的撫摸著她烏黑的長發。
這只鳥兒渾身充滿了戒備,太激進只會將她嚇跑,即便心中的欲望一日高過一日,他也不能操之過急,他要的,畢竟是真正的臣服。
"對不起。"他抵著她的額頭:"是我太著急,嚇到你了。"
求而不得,不得求之,面對滿室的畫冊的,或許這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早在數年前就已經陷入了魔障。
滄藍懼於他眼中的熾熱,悄悄後退一步,手腕卻是一緊,他換回了一副好好先生的面孔:
"小藍,我剛從學校開會回來,什么也沒吃……"
"……"
滄藍抬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和外面全黑的天色,最後還是心軟的給他下了碗面。
她下班的時間晚,而且為了省錢,三餐都是在飯館里解決的,所以房子中的食材不多。
滄藍在冰箱里找了老半天,只能給他做了碗最普通的面條蓋蛋,可平日吃慣好東西的男人面對這碗粗食,卻難得的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她直皺眉頭,有那么好吃嗎?
發現她一直在盯著自己,溫以深從面湯中抬起頭說道:
"陪我吃一點?"
說著,他從旁邊取來一個小碗,撈了些湯面放進去,最後還給她分了半個雞蛋。
面對他善意的笑臉,滄藍硬著頭皮接過他遞過來的碗,面對碗里的清湯面,咬咬唇,想要拒絕卻又開不了口。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眼中帶過一抹興味。
這碗面,他是碰過的……
滄藍抬眼偷瞧他,眼神正好給他捉了去,只見他撐著下顎,也不吃了,光顧著看她,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滄藍想起了展暮,從前自己吃不完的他都會二話不說就夾過去,三兩口解決。當時還覺得沒什么,只是現在換了個人,便渾身不自在起來。
她與展暮好歹夫妻一場,分食這種事她還可以接受,可面前這個人……
這個與自己無親無故人……
滄藍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抬眼又忍不住往他身上看去,她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