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她吁出一口氣。
門剛開出一條縫隙,伴隨著一股濃郁的酒氣,一道|人影覆了過來。
滄藍腳下一個踉蹌往後倒退兩步,抵著牆,勉強算是撐住了展暮的身|體。
「魏……」
魏無斕靠在門欄上喘氣,嘴里罵罵咧咧的道:
「交給你了……媽|的,累死老|子了。」
門又一次在眼前被人摔上,聽著「砰」的一聲巨響,滄藍終於回過神來。
她眨眨眼,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
展暮悶|哼了一聲,wēn熱的鼻息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耳邊輕掃,四肢像是有|意識般的圈了過來,隨著男人的闖入,室內頓時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酸臭。
她厭è的皺起眉,羸弱的身|體哪里支撐得住他的重量,當下腳一軟坐了下來。
滄藍剛才從房里出來的時候沒敢開燈,面對滿室的黑|暗,她吃力的把手從他懷中抽|出,並mo索著將大燈打開。
沿著牆她撐著他的身|體一步步的往主卧里走,嗅著熟悉的味道,展暮掀開眼,凝著她白|皙的耳廓,目光一熱,本能的hán了過去。
喝醉的展暮渾身滾|燙猶如熱鐵,他呼出的酒氣熏紅了她的面頰,沿路走來,他只覺懷中的身|體軟的不可思議,又香又甜,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讓他直恨不得能與她融為一體。
滄藍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放到床|上,站在床邊她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忍不下心丟著他不管。
她將毛巾用熱水澆濕,從浴|室里出來,褪去他的衣|褲為其擦|拭身|體。
等到一切都做完後人也已經累得不段喘息,目光落在男人微微凸起的kuà|下,她臉一紅不打算再擦下去。
展暮在床|上躺了一會,經過剛才的一場嘔吐,渾身的酒氣已經褪去不少,微微的眯起眼,他沉默著注視正在床邊忙進忙出的女人。
她背對著他,體貼的調好了室內的wēn度,又從櫃中抽|出一張薄被,走過來小心翼翼的蓋在他的身上。
「小藍……」
聽到這聲囈語,滄藍的動作一僵,回手便打算退出去。
「過來……」
抬眸對上他半睜的眼,她詫異的開口;
「你醒了?」
展暮依然一動不動的躺著,只是嘴里喃喃的重復道:
「過來。」
「既然醒了就去洗個澡再睡吧,洗干凈了會舒服很多,我先回去了。」滄藍垂下眼,淡淡的說完後關上房門離開。
突然少了一個人的室內頃刻間靜得駭人,在黑|暗中展暮聽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頓覺渾身熱得像是要燒起來,踢掉了身上的薄被,他難受的在床|上翻滾,已經被汗水打濕的床單躺上去也只是徒增不適罷了。
急躁的低吟了一聲,如今就算開得再大的冷氣也無fǎ平息他體|內的燥熱。
他需要發|xiè,而能讓他xiè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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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藍坐在搖籃旁看著女兒的睡顏,聽著窗戶外嘈雜的車流聲,擰起眉,生怕吵醒女兒,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玻璃窗關好,可她還沒來得及拉上窗簾,身後的大門已經被人一腳踢開。
滄藍心里一驚,回過頭來便看到了靠在門框上的展暮。
睡在搖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