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姐夫……」滄紅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剛才兩姐妹只顧著說話,都沒留意門外的動靜,可看樣子,展暮應該一早就在那了。
「恩。」他不冷不熱的應了聲:「我來抱吧。」
滄紅眸里閃過一抹晦暗,滄藍與展暮的結合,在他人眼中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
更何況展暮向來以儒雅的形象示人,在外人面前對滄藍是體貼入微,表面功夫做的極佳。
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滄紅心里難不舒服,姐姐倒好,自己嫁了個好的就不管她的死活了,也不指望滄藍能幫到她什么,可兩人做了幾十年的姐妹,於情於理也該在物質上多幫幫她才是。
捏了捏女嬰的小臉,展暮笑道:
「你姐姐說的沒錯,元照心眼好,小紅你應該聽滄伯的,跟著他好好過。」
滄藍本以為他會因為自己的話而生氣,可他卻沒有。
她不敢掙扎,任由他帶出房門。
末了他又回身道:「你放心,到時候展哥會給你們包一份大禮,算是我跟你姐姐的一點心意。」
熱水從身上滑落,聽著淅瀝瀝的水聲,滄藍拿著毛巾站在噴頭下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一旁的浴缸孤零零的靠著牆,在壁燈下折射出幾許瓷白的光暈。
早在幾年前,她就戒去了泡澡的習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那么她多數會選擇淋浴,又對著瓷壁發了一會愣,她側過臉看著鏡中的自己。
致的圓鏡里,映出了一張病弱的俏顏。
明明在他的監督下,她每一餐進食的分量都會比從前多,可吃進去的東西卻像丟進了無底洞,不論加多少營養,她依然瘦的可憐。
往指尖上沾了點沐浴露均勻的在身上塗抹,滄藍不自覺的嘆氣,幸好自己分泌出的|乳|汁足夠喂飽小,否則她真不知道要怎樣才好。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聽到浴室外傳來的敲門聲,直到鑰匙孔轉動,大門被人由外拉開時,她這才驚慌關掉水喉。
扔掉手里的鑰匙,展暮淡淡的掃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洗那么久?」
目光被地上的銀光吸引,那是房中的備份鑰匙,這個一直由姆媽保管,可自她去世之後,便留在了滄忠信那里。
她很快就恢復了鎮靜,並習慣性的背過身伸手取過置衣籃中的毛巾披上。
「你洗吧,我去看看小。」她邊說邊往門邊走,出口的話也是淡得沒有感情。
下一秒浴室的門在她面前合上,並卡擦一聲落了鎖。
滄藍撇過臉頓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當下便乖乖的任由他抽走了身上的浴巾,當光|裸的身體大咧咧的在他面前展示的時候,承著男人灼灼的視線,她雙腳一空整個人被抱進了浴缸里。
她斂下眼沒去看他,只是專注的凝著皮膚上的一點,直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漸小,男人跨入了浴缸。
下顎一緊,她被迫迎上他的眼睛。
不可否認的,滄藍一直打心里害怕與他對視,畢竟他的眼神太過犀利,仿佛什么無法隱瞞似的。
每每在他面前,她總有種被看透,看光的錯覺。
滄藍不敢動,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在兩人之間,除非展暮放手,否則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