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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耳朵,祝萌耳邊一陣酥麻,重重幾下撞擊,體內深處迸發出熱流,祝萌連續不斷地哼哼,搖頭晃腦,時無久等他停下動作,方才去尋他嘴唇親吻,祝萌順從地張開口讓時無久進來,閉著眼睛,全無半點抗拒的意思。

半刻鍾後,時無久方才從祝萌體內緩緩退出,將微微顫抖的他留在床上,把床被蓋好,時無久起身,去打熱水為他清潔。

祝萌閉著眼睛不一會就入了睡夢,等時無久回來了,分明沒有半點聲響,他卻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了床外。夜深人靜,光線不足,時無久點燃了蠟燭,燭光卻不明亮,披衣捧盆,將面盆放在離床頭不遠那個架子上。時無久將巾布浸入面盆,浸濕了,取了巾布,走近床邊。祝萌連忙閉眼,當自己還沒醒來,時無久掀開被子,溫熱濕潤的毛巾,隨著他的動作擦在他的身上,祝萌的心尖一陣顫抖,只覺得如何春光明媚霽月曉星都比不上此刻,心中暗暗地道,師父這般對我,我應該好好報答他才是,翻來覆去都想著這幾句話,身子被清理得干凈了,床鋪也換了,抱入懷中又再被抱到床上之時,祝萌便忍不住往他懷里蹭了蹭。

徒弟早就醒了,時無久當然也已發現。原本他還在想著「情」與「孝」的事情,被他這么一蹭,卻是一嘆,罷罷罷,不論如何,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他與祝萌這般相處沒出問題,那么便先如此下去,祝萌現下情竇未開,等以後,說不定就懂了,他只是,需要等一段時間罷了……

心念一定,時無久不再多慮,放下床帳,便與祝萌擁被而眠。

第十三章

草綠草枯,草枯草綠,轉眼間,一年便過去了。一年之間,天山派出奇地風平浪靜,過去一年前的風波,似都已無聲無息地消失。陸靈兒與石柏武婚後相敬如賓,原先本是管石柏武一頭的師姐,成親後卻十足溫柔,洗衣做飯,紅袖添香。而石柏武自然是嬌妻在懷,夫復何求。天山派上下無人不羨,無人不妒,祝萌與郝佑龍更是蹭吃蹭喝,占石柏武的小灶。於騰仍舊是他們的頭頭,最大弟子,他將水琪的兒子作了門下弟子,經由水琴同意,查了查天山派派內許久不用的「族譜」,正好下代弟子輪到「安」字,便為他取名水安康。

祝萌與時無久更像夫妻了些,只是,除夫妻之外,仍舊是師徒。時無久會為祝萌理衣服,理頭發,而祝萌在人後也對他更親近了些,能窩在他懷里看書,不懼他嚴肅的時候。有時候時無久抱著他時低頭下來看他,他便仰起頭去親他一下。

一切都看起來步入正軌,哪怕等水安康長大,他們便會帶著他上青雲山庄,而這幾年來,天山派下山的人比以前多了許多,若有若無地,都在暗中查探青雲山庄的消息。

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出事的?許多年後郝佑龍已成了天山派長老,往日里的兄弟姐妹乃至恩師,都已不在天山,他回憶起往昔,便認為是那天。

那是水安康出事的一個月後。一個月前,水安康發燒發得厲害,額頭滾燙,渾身滾燙,大夫試盡渾身解數,如何也降不下來,孩子太小,很多葯都不能用,溫和的葯材熬出的葯湯,他卻總是將葯湯吐出來。於騰只能用物理降溫的方法,給他降低溫度。天山派上下兩代人,圍著這個孩子,每個人都熬得雙眼發紅,每個人卻也都束手無策。

無奈,大夫下了最後通牒,繼續燒下去,這孩子會活活燒壞。

於騰已將水安康當親子對待,自是悲痛流淚,陸靈兒對這孩子出奇地關心,竟與於騰一同照顧了他三天三夜,不斷為他降溫。三天之後,燒退了,陸靈兒卻病倒了。石柏武將陸靈兒抱了回去,勒令她休養,休養了幾日,方才允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