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篝火夜比試——最後的一曲(1)(1 / 2)

()說不上哪里不同,但她似乎一直在變化著。

今晚,她終於變得連他也看不清了。

她很冷漠,骨子里都是冷。

睿王眯眸盯著前方那道單薄卻冷漠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她握著他的笛子,將背脊挺得直直的,走向太子。

拘他心里突然變得煩躁,他咬了咬牙,不由得冷笑起來,他竟忽略了去想這場不是比試卻是比試的比試,這場並非爭斗卻是爭斗的爭斗,忽略了剛才所有人乃至父皇的震驚,忽略了她竟然似乎會笛子的事,突然單單想起她來。

這是今日第二次想她。

第一次是今天白天隨父皇去狩獵的時候。

埤嗯,其實並不是在想她,他只是在想,昨晚離開營帳的時候,他該將身上的大氅留下。

兵符無疑很重要,但他並不想她以性命去換,他不想欠她什么!他厭惡相欠!

但她確實幫了他……所以,給她留件氅子很應該。

原來在見晴語的時候,他下意識一直在想這件事。

而這一次,她就在他眼前。

去想一個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他瘋了嗎!

不,這次他也不是在想她,只是她身上的狐裘惹到他了,他才以為自己在想她。

雙手微微握緊,眼梢下意識微微掠過夏王。

他這個弟弟很喜歡玩女人,民間的女子,勾欄場所的花魁,上官驚驄什么時候真心對待過一個人!

一直帶著她那天在選妃賽里作弄他的酸棗和荷包,今晚還贈她狐裘算什么?想以此來勾搭他的嫂嫂?

怎么,他這次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嫂嫂?看上他用過的女人?

只是,他的好弟弟似乎忘了,她是他的女人,即使他上官驚鴻不愛,他上官驚驄也休想能染指她一分一毫。

她只能是他的!

翹楚站定,淡淡問古箏後的男人,「殿下,笛子可以嗎?翹楚不諳東陵曲子,亦遠不如我家爺和方主簿睿智,稍作磋商便可聯奏,殿下想怎么聯演一曲?」

太子揚了揚眉,這時,倒一下收回剛才的驚訝。

這番說話,誰聽不出來,她根本就只是粗通笛子,蕭笛較琴箏容易,正因為不難,要達到一定境界更不容易。

剛才的激將之言果湊了效,只是翹楚,你縱使出來了又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即使你會笛,但早有上官驚鴻和沈清苓珠玉在前,效彼之長,只會顯己短更短。

皇帝一嘆,道:「翹妃啊,你便和你姐姐一樣,給朕也來段北地民舞吧,適才太子妃只是小演一番,朕還沒看夠,想大伙也是。」

皇帝分明有意給翹楚台階下,在場的,除去太子府的人,篝火堆里有心看熱鬧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哪知道翹楚卻似乎較起真來,捂嘴低咳了一聲,道了謝,說既然選定了笛子,還是用笛子吧。她仍看著太子,似乎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一下,眾人都變了臉色,暗自搖頭,這翹楚也太倔強了。

寧王心想,狩獵賽里的表現,翹楚無疑是極為聰明的,怎么現在卻為這意氣之爭犯了糊塗?本來,剛才她大可以設法出言將演奏曲目的主動權拿到手,她是女子,太子礙於臉面,必不屑與之相爭,現在反而麻煩了。

皇帝見狀,也有了絲惱意,淡淡道:「也罷,那便琴笛合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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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按琴起撫,唇角微彎,目光卻鋒利異常,輕輕一笑,道:「父皇,各位,翹妃既不熟悉這東陵歌樂,孤便先演練幾遍,翹妃什么時候將曲子記熟了便給孤和樂罷。」

「其實,這曲子已聽過,也不用如何演練了。」他話語一止,手指按弦,曲調已如流水淙淙而出。

眾人當即被懾,太子彈奏的竟是剛才睿王和方鏡的曲子。那首曲子,在場的人即便是精通音律的剛才都是第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