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沒事，我抱他去洗洗。」

「王，王，」青趕緊湊上來笑眯眯地試探，「王妃對您的英武表現作何評價？」

「他很配合，」說到這個話題魔王居然嬌羞地低下頭，「一直說好爽，還要我再快點，我做了大概……」他竟然單手抱著一米八幾的壯漢空出一只手開始數，「八次？」

「……」青登時渾身汗毛倒豎，雖然知更鳥發起瘋來也會做這么多次，但青也是魔族，他的身體能承受得起，「王，您知道魔族在性交上可以蠱惑其他種族嗎？」青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魔王的表情，一有不對立刻開溜，「就是說，他們和我們性交時只有快感，因為被我們蠱惑了，過後很可能就」

「……」魔王沉吟片刻後嘩啦一下掀開蓋住拉斯特的被單，不情願地露出他的上半身，「你看看他有沒有事。」

「先別急著洗澡了，」難得零能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先送回卧室里治療。」

拉斯特渾身都是吻痕咬痕，皮膚上黏著未知的體液，腿間糊滿干涸的斑，整個人像是被野獸吞進肚子里後又吐出來一樣慘不忍睹。

給昏迷不醒的拉斯特做完全身檢查之後，零難得目光凌厲地看向在一旁焦急等待的魔王，無論是以魔族還是人族的年齡計算他都還未到成年期，加上先前以獸型生活太多年，很多該有的常識他都無比奇缺。魔王趴在男人的枕邊與他十指緊扣，一雙水汪汪的紅瞳無辜地望向零：

「怎么樣了？」

「您差點就要喪偶了，」零實話實說，「與人族相比王妃的體能確實優於同種族，但若是與魔族相比，還相差甚遠。」

「所以呢。」

魔王光看不夠，還要湊上去伸出舌頭舔舔拉斯特發紅的眼皮，溫柔地蹭了蹭拉斯特粗糙的臉頰。零猶豫再三後還是說了出來：

「我不認為王妃能承受得住您的獸型，可以讓烏婭給您找尋合適的人選度過發情期。」

「不行，」魔王面露凶光瞪向零，「和喜歡的人交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嚶嚶嚶人家錯了嚶嚶嚶別這么凶嘛溜了溜了……」

零落荒而逃後房間里就剩魔王和拉斯特兩個人，雌雄莫辨的青年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他愉悅地哼著不成調的歌：

「拉斯特，拉斯特，我要跟你交配，你給我生好多小狼崽，啦啦啦……」

6.

拉斯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夢，他驚訝於自己居然還記得幾十年前紅山的模樣，他又回到了孩童時代，身體輕盈小巧得像是一只春雀在紅山繁茂的密林中不知疲憊地穿梭，一直奔跑到深夜他來到紅山頂上，瑩白的月色傾倒進月牙溪里，宛如落在地面上的月亮。頭頂是璀璨的萬千繁星，習習涼風輕拂過拉斯特柔軟的發絲間，猶似情人纖細的手指。

疲憊感從拉斯特的身體里如潮般涌了上來，明明他的意識卻還清晰無比。拉斯特張開四肢懶洋洋地往後一倒，倒進一坨軟綿綿的皮毛之間，略微粗糙的舌頭舔過拉斯特的臉，令他一陣陣發癢，他抱住小狼崽黑溜溜的腦袋搖了搖輕笑道：

「蘋果。」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