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完結(1 / 1)

第六回

上回說到常鏢頭夜訪山賊窩,害廖思平心生了漣漪,忿忿難平。常豹這一去,而後卻是接連幾自打這往後,那鏢頭是三來原是那常豹半月前押的一趟鏢,途經一個叫黑牛寨的山頭,正是原先叫常家軍打散了的,如今那賊人復又聚起,趁興洪鏢局行路至此,往路上埋了土雷,又放暗箭;也不上前來劫財物,但求y"/>手傷人,為的就是個尋仇報復。那鏢頭為護手下,自馭了馬與匪眾較量,本已擺脫了糾纏,結果回程時踏爆一個土雷,馬兒受了驚,常豹打馬背上跌落下來,這才傷了筋骨。這回事情並未告與廖思平知道,一是常豹覺著有些寒磣,怕丟臉面;二是他也抱有些個小心思,想瞧瞧那小廖心中是否有自個兒這么個人,若是有,那這多日未見,怎的也該差人來打聽一番。結果他這躺了近半月,也未見那邊有甚動靜,不由是喪氣。

卻說那廖思平入了鏢局後,只聽見那「溫柔鄉」幾字,一時間急怒攻心,恨不能連房都拆了好揪出人來,再不顧得其它。又見那小鏢師指了後院,自是拔腿便去。後院房舍不多,緊里邊那間房門微開,里頭似有些人聲;廖思平直便闖進了,就見常豹卧在床上,手邊果真有個小娘兒伺候著。那女子見有生人來,驚了一驚,正上前要問。這邊卻是二話不說,三兩步竄上了床去騎在那鏢頭身上,幾下子便褪凈了外衣,壓住了人要與他狎嘴兒。那邊小娘哎呀一聲,捂了臉便跑出了門去。常豹這才回過神來,忙將人捉住,箍到了一邊道:「發的甚么瘋,你怎過來了?」廖思平抬手便是一個巴掌招呼過去,啐道:「我要不來,還得由著你在這兒同娘們快活!」那鏢頭不由是哭笑不得道:「甚么娘們,方才那是我大嫂,平日替兄弟們燒飯打理家事的。」廖思平仍是氣,卻低頭瞧見那人腿上綁了夾板,這才想起剛進鏢局時,有個小子似是提過受傷一事。乃抬腳踹了那傷腿問道:「幾時傷的?」那邊吃痛哎呦一聲,回道:「前些日子過黑牛寨,叫人埋了土雷子暗算的。」廖思平哼上一聲,再問:「怎不跟我說?」常豹只願在他眼前長作個英明神武的模樣,那些個小心思自是不能讓人知道,乃支吾一陣,道是傷得重了,一時未來得及雲雲。

卻說廖思平這一瞧他說話時那臉龐兒脖頸,便只覺著心中騷動不已,早已聽不進他念叨甚么,一個翻身騎回人身上便去扒那褲帶子。常豹腿上動彈不得,只能捉了那搗亂的手道:「現下實在不行,等哥哥傷好了再來疼你。」廖思平冷笑一聲,也不強求,自褪了褲子,晾出白花花的腰腿,騎在那常豹身上便扭擺動作起來。常豹卻是苦衷,他怎會不想親熱,只是方才已聽得那門外頭悉悉索索,似是幾個瞧熱鬧的小子正聚過來,實怕他們將這匪頭子看光了去;只得咬牙將人撥開,撿起衣裳來給他裹了一個嚴實。廖思平見自個兒如此招引那人還全然不動,算是寒了心,恨恨道:「好個王八蛋,當老子稀罕你這狗**`巴!」言罷是一個翻身下床,踹了門揚長而去。

第九回

廖思平回到了山中,心頭正是窩火,隔完,已是給強攬過來,結結實實親一個嘴兒,才道:「早先不敢停留,是怕你瞧我多了不順眼。」又狎昵許久,復腆了臉笑道:「現下既是你情我願,我可不再客氣哩。」那匪頭子瞟他一眼道:「聽這話來,將我吊了樹上抽鞭子倒算是客氣?」常豹訕笑兩聲,忙摟了他來,百般伺候,好話說盡。要說那姓廖的也是個記吃不記打,不多一會兒又盡忘了前嫌,和人滾作一處。如此互通了心思,兩廂復一陣打鬧親昵,蜜里調油,不必多說。

此後約半年有余,便聽得那興洪鏢局將羊角山廖匪一伙入了靡下。冤家成一家,也算得一段佳話。由此這常家軍添力,山中幾十號匪賊也有了正當活計,過上體面日子;真正好事一樁,皆大歡喜。

這正是:賊狐狸斗不過看門狗,黃鼠狼專懼大白鵝。莫說世間無常理,惡人自有惡人磨。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