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求個分擔吧。點點頭,「喬小喬說,我的血液里估計注入了類似變色龍的納米晶體,所以遇熱就能把紋在皮膚上不易見的紋路顯現出來。一勞永逸的法子就是去換血,這些納米晶體長久留在體內也沒好處。可是我去醫院問過,我有地中海貧血,換血有危險……」小春低下了頭,沒抽了,此時,人顯得極其沉默。
禾晏看著她,
心里不好受,
日記里也提過她有地中海貧血,
這是一組遺傳溶血性血液疾病,禾晏不由想起她母親也是血有問題,最後因為血癌離世……心真就好像被刺,那么扎了下……
小春上樓了。
走前兒她也回頭看他,他好像沒打算立即走的意思,「你不回去?」
他一抬手,「你先上去吧,我這還不少東西得拾。」
當然了,小春也知道能那樣逼真成像,功夫下了不少。
走了幾步,還是回頭小聲說了句,「謝謝。」
他還是只抬抬手,沒說啥。
其實,哪兒需要他拾呢。禾晏坐那兒瞧著石榴蛋糕,緘默許久。
他想了許多,
元小春這詭異的遭遇,
自己的槍案,
元小春的地中海貧血……
突然有些心酸,
拿起一塊石榴蛋糕放嘴里慢慢嚼,
日記里說,
自梅里亞自殺身亡,他也是如游戲般一幕一幕地設計她,說是培養她的情商……
游戲,
游戲,
真是游戲么?
他如今以旁觀者的眼光再看自己當年記錄下的這些……字字,是游戲么……
但是不得不承認,無論如何,包括當年在婚姻里設置出「戚霜晨」那段兒,對小春而言,都是實實在在的傷害吶,
和如今她被人「游戲著」相比,自己本質上和那人有何區別?戲弄人,理由再情有可原,都是錯……
禾晏心酸的正是如此,
他從不吃甜食,
可這會兒獨自坐這里,一盤子剩下來的石榴蛋糕他全咽了下去,
吃著甜,吞著苦,禾晏這是深深地自省自責著呀,
也許,他老子真說對了一句話,
這樁槍案的發生對他而言並非也全是壞處,
起碼,好好瞧瞧自己的用心吧,別在自以為是的路上越走越遠,反而,真傷了小春……
☆、55
建州游行慶典這天,小春他們所正好執行的是建華樓檢閱台前的護衛工作。
這天太陽特別大,小春戴著墨鏡頂著烈日全副武裝堅守崗位幾個小時,換班下來時早已是大汗淋漓。
路邊臨時休息室里,屏幕上也在播放慶典實況。
「真是帥啊。」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州副總記。真年輕。」
「是叫禾滿吧,他也才上任不久,這算他第一次公開露面吧,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人。」
同事們議論的焦點全在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