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依舊側仰著頭,擔憂地忙問他,「瘋了,為什么要去挨他們的鞭子!」
禾晏低頭貼著她的臉,
「你給你同事打電話說你不上去了,這頓鞭子你還非得親眼看著。」
小春開始掙,低吼,「你是真瘋了是吧,就算不好暴露身份,我去找老?長……」
禾晏牢牢捉住她的手,臉色不悅,「什么時候你啥事兒都喜歡找我爸了?我是你老公!」
小春拿額頭撞他,「可我老公秀逗了!」
禾晏唯有無可奈何笑,「所以這頓鞭子你更應該看,你老公以前確實秀逗得厲害,這么耍著你玩兒,實在不像話。」
小春一下愣那兒,
仰頭看他,漸漸,眼睛又紅了,「叫你承認錯誤真難,可是,我不想你挨鞭子,」zhe了,轉過頭來抱住他的脖子,勒得真緊,「就算挨,也該是我抽呀,哪輪得著別人打你……」眼淚又成行流。
十年了,
小春等到這樣的禾晏也不容易吶,
他太高高在上了,
如果說曾經向前叫她仰望得辛苦,
禾晏就叫她仰望得心酸了,
好像他永遠都不會心疼自己,都不會把心放在自己身上……
小春其實是個很渴望愛的孩子,你們給她一點點,她會回報你們如汪洋大海……
禾晏低頭頂住了她的額心,
「我知道你下手不會狠,別人抽,我心安。」
☆、75
紅龍真是個魔生妖活的地方。
小春有次去醫學院取他們的新生戶籍,就在那間實習生觀摩室見過這樣的格局。
一面牆的雙面玻璃,
玻璃外側是兩三排階梯座位,
不同的是,醫學院里玻璃內側是一整台實時手術。供學生現場觀摩,
而這里,
玻璃內側是一套完整高峨的十字架,冷兵器時代的刑具一應俱全,供人賞刑。
賞刑,實際在本州古來是傳統。那時的人們最尊崇戰斗和死亡,一些小規模的格斗逐步發展成為供公眾觀賞的角斗。之後。因獲得大批戰俘,磨折他們也成為觀賞的一部分。
這些原本只存於歷史教科書中的場面。如今,活生生演繹在眼前,叫人不寒而栗,卻也不得不承認,好似回溯到那驚心動魄的時代,惡血翻騰。
小春捂鼻坐在第一排最角落的位置,她左腿壓右腿,身子前窩,加之捂住口鼻,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實際把自己裹得很嚴實。
她阻攔不住他,也就不再堅持。男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主意,何況,她家這位主意最大。
不過,看見玻璃那側,他走了進來。小春捂著的嘴還是一張,咬住了掌心。
無疑,禾晏這樣的男人該叫盛美!
這里還是挺保護受刑人的隱私,
人進來時,里面的燈光已經暗下來,叫人見不到他的真容,
他背對觀眾。
在光源的邊緣依舊看得見他從褲腰拉出襯衣擺,解袖扣,解衣扣,從容不迫脫下襯衣……外頭三層階梯觀賞席已坐滿,小春是心思飄搖根本沒意向去瞧這些觀眾,但隱約瞧見他脫襯衣時,小春聽見……有女觀眾已經發出嘆息之聲了!
這樣的男人如何不叫人瘋魔,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半果軀體,如戰神般展現這毫無瑕疵的力與美,
他的手一正一反被銅鐐鎖在橫架兩側,
人的本意是叫觀眾看清他受鞭刑之苦時手勢的掙扎,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