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主要是想敘敘我們兩家一直情誼不淺。小權,你知道如今三敏這一走……」又拿出手帕抹了抹眼睛,「我估計他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三歡了。」
「三歡?」還是成部搭話,
「就是黎歡,她原名叫黎三歡,因為小時候遇『三』就見災,所以丟了她中間這講黎家輩分的數字。提起三歡,真是一小兒就見佛性……」接著說了不少三歡的詭譎事,大體意思就是三歡非常人,不凡的人得了她更會不凡,如果平庸的人得了她。不僅耽誤了三歡,還害人害己……
小權的視線已經漸漸移到對面這老東西臉上。
聽出來了,他這是指桑罵槐說謝兒玉庸才一個,根本沒將三歡的「靈氣勁兒」用好,
那,
誰才真正配「擁有」三歡呢……
成部也看了眼小權,不得了,這賤損的老玩意兒是來賣「外甥女」的啊!
不過,可以肯定這一點了,
黎三歡其實是個男孩兒甚至連他親舅舅都不知道!要不沒恁大個膽子敢來小權跟前「賣人」……
「小權,三歡真是個寶啊,你想想這一小就在佛香里熏大的孩子,就我所知,謝兒玉是個軟蛋兒,從來沒碰過她!我想,我想,你要得了她……」跟小權的銳眼一對上。廖成超嚇得一顫,趕緊說,「我知道叫你娶她肯定不可能,留著當個護身賞樂的玩意兒……」
連成部心里都嘆氣啊,
這叫什么,
呼啦啦大廈傾,樹倒猢猻散,
黎三敏一死,黎家嫡傳一脈至此就徹底敗如流水,想想這黎三歡也是可憐,人還在醫院躺著,親舅舅就忙急著出來把他做「玩意兒」巴結權貴,還什么佛不佛,賤命一條罷了……
「她和謝兒玉還沒離婚吧。」成部挑眉問,
廖成超屁鼓往前挪腰甚至往前傾,一副迫不及待解釋,「離了離了,昨天剛辦完了所有手續,再跟謝家一點干系沒有。咳,這謝家也是掃把星,他家一個接一個死,連累了我家三敏也……三敏還是不夠太狠心果斷,謝兒玉的車手腳再動大些,下手再早些……」
「你說什么,」這下小權出了聲兒,微蹙起眉,其實,眼底全是戾氣,
廖成超看不透呀,他還以為小權終於來了趣兒,更殷勤,
壓低聲兒,「這是跟您們說,謝兒玉跟他那弟媳有一腿,年前兒非要跟三歡離婚,三敏大怒,寧願除掉謝兒玉也不叫三歡丟面兒,吩咐人車里動了手腳,結果,咳,三敏都沒等著謝兒玉咽氣,自己卻……」
小權看向成部,成部會意,微彎腰沖廖成超,聲音也低,「那,謝兒玉那弟媳,三敏就放過了?」
廖成超此時為討好小權,早已撒歡兒地滿嘴跑火車了,「怎么可能放過?害不死她!個小表子,禍害多少男人了?害我老婆手都被謝兒玉個畜生剁了!……」廖成超說的義憤填膺,完全沒瞧見小權眼底早已被殘戾染透!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廖成超肯定恨死秋一水,且就順驢下坡臆測承認三敏也絕放不過秋一水。哪知他這泄憤一胡謅,就此叫小權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