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向九一禮堂,途中,最後一輛是從旁一條支路繞行了一會兒的,
前邊兒兩輛並不知道,就這么繞行的一小會兒,後面一輛車里就多了一個女孩兒。
當然還是只元智開車。
孟冬灰上車來,見他翹著腿,一手枕著頭睨自己瞧半天,
「怎么了,不說今天就是吃飯么。」冬灰還糊噠噠樣兒,
什怏電話里是這么說的呀,這位主兒今兒在此逗留時間不長,就想她陪著吃頓飯,錢一分不少。所以她妝化的濃,穿的也正式。
「不是不叫你抹唇膏的么。」他懶懶低聲,
冬灰端庄坐那兒,微笑起來,動作卻像孩子,抬手還是指頭尖兒沾了沾唇,「這次的唇膏擦得掉,一會兒吃飯我總要到外面去見人呀,不點一點唇膏不好看……」哪知話沒說完,他放下腿起身撈過她的胳膊就抱了去坐腿上,右手卻伸向前座兒,「紙。」開車的元智騰出一手把車前的紙巾盒遞給他。
這輛車可比沃爾沃小多了,他抱著她腿稍微蜷起就能把她裹緊,
他抽出紙低頭抹她的唇膏,低笑,有點邪,「誰說一會兒到外面去吃,誰又要你去外面見人了,」冬灰懂了,摟著他的脖子,也小聲「可我里面穿衣服了,」抹了唇膏的紙巾丟一邊,激烈吻上去的同時,手也沒進風衣里,「再脫不就是了……」突然又住了手,「等會兒,我看看你穿的啥。」
把她拉開一些,像洋娃娃,解開她風衣蝴蝶結,冬灰里面穿了一件還真挺像洋娃娃的粉黃連衣裙。
真的很嫩幼,雁落一直喜歡成熟風,對這種小女孩兒的其實興趣不大,
可是穿在冬灰身上……雁落摸了摸她的腰身,「還行,再里面呢,」剛要狂浪地掀裙往里看,
孟冬灰個小妖,按住了他的手腕,
另一手一橫,捂住他的雙眼小嘴巴也抵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小小聲,「閉眼摸,你猜是什么顏色的……」
☆、
這是情趣,
孟冬灰干的就是這行,行的就是這本事,征服他,是業績。
這些,雁落都知道。
但是,不可否認,就這么一下,
挺猛,
有點,小孩子在盪浪子頭上翻花兒,試本事,我行不行!
行,你行。
雁落心里頭笑,小東西。你已經很行了,你叫我每次來臨州都忘不了把你惦記上,不碰碰你,好像都白來一趟臨州了……
雁落抱著她慢慢翻了個身,手真的慢慢摸,「我猜猜啊……黑色不可能,外頭是個嫩色兒。要不顯出來多丑呀。」耳旁傳來冬灰咯咯笑,撩死個人吶,雁落想,女人這種小伎倆其實要想玩好,沒別的,稍有一點做作就廢了。要命的是。懷里這個,純的沒一絲兒雜質,她也純粹取樂呢,因此特別帶勁兒。
手指頭已經繞著帶子勾了一圈兒,「寶貝兒,銀色的吧。」
小妖壓他眼睛上的手明顯松了些,「你真猜著了……」是真訝著呢,
雁落拉下她的手腕,唇已經膠著而去,「猜什么猜,小笨蛋。我看見肩帶了……」
這就是情趣,
女神,女仙,女靈,
再美,美得木頭人似的,照樣沒意思。
讓他從第一次開始挨著就沖撞沒完的這個,雁落一眼就看出,十分的不安分,
不安分的主兒才活靈活現,
雁落還記得老周提起她時老流氓那微醺的模樣,說了句挺經典的話:高級起來真高級,低流起來又低又流吶……淺笑得多意味深長。
如今,這「既高級又低流」的貨又被自己忘乎所以抵得天地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