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冬灰,是一種上了癮的控制欲。孩子,看看你身旁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吧,你把她嚇壞了。帶她走,讓她跟著你去西南再次淪為工具?小彌,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胡說!!蔣仲敏!你胡說!!」
成彌的心被一重刺!
不久,就血流成河……多年後,成彌每每回想起這一幕,甚至會不由自主眼紅。不是因為蔣仲敏說錯了,而是,他說得對,說得……成彌不敢去回想當時他這瘋怒一站起,接著回頭去看冬灰……冬灰那抬起的臉龐……無論那時候,還是之後每個憶起這一人生里最痛時的瞬間,成彌的心,都是在哭泣的,冬灰,沒有這么不堪,我,我真的……
是的,
這一天,
是蔣仲敏給成彌認認真真「上的一課」,
不僅,教會了他做人,
也教會了,怎么不做人。
接下來,
饒是成著都無論如何想象不到,蔣仲敏竟是這樣這樣狠得下心……
他慢慢起了身,
走到辦公桌前,
從桌子中間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文件袋,
走過來,
掀開文件袋的邊緣,稍彎腰,從里面倒出來……
赫然,又是兩本結婚證,還有冬灰的另一張身份證!
「冬灰在老家還有一張身份證,她和蔣願也辦過結婚證。
我已經報警,
孟冬灰涉嫌重婚,我決不姑息。」
說著,
門打開,
走進來兩民民警,
出示了一封正正規規臨州中院簽發的逮捕令,
「孟冬灰,你涉嫌重婚,在本州算重罪,現在依法對你實行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你的……」
一把冰冷的手銬,
哐當!
孟冬灰的牢獄之災,圇圄之孽就此開始……
☆、
成彌肯定不能眼看著冬灰被拷走!
「冬灰!」小彌奮力上去奪回冬灰護在身後,「蔣仲敏!你瘋了!」
結果,涌進來更多的警員!
人太多,完全不講二話,恨不能十人將成彌拉走,十人將冬灰帶走……
「冬灰!!」這是小彌五年來最聲嘶力竭喊她名字的一次。冬灰沒有回頭。這么多人圍著她。如重犯,這么多人捉著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小姑娘始終低著頭。小彌漸漸眼眶紅了,此一刻,他仿佛才真正體會到沖崗那次,冬灰一人站在泱泱大門外,整個五炮都在對她咆哮打罵……在家也是如此,冬灰沒有家,可憐的冬灰,這世上。沒有人真正護著她呀……
小彌使出全力仿若溺水的人要抓住即將卷入漩渦的冬灰,「冬灰!!」
冬灰被帶走了,
原來,
走廊上都是警察,
院子里都是警察,
黑壓壓,
一個府邸。什么時候起,來了這么多警察……
成著陰沉看向蔣仲敏,「為了給他這次教訓,您真是下血本了,自己的親外甥女兒都不顧了?」
蔣仲敏輕輕彎唇,
「所以記清楚。仇就是仇,命里不是你的就真不是你的。好自為之,各自安好吧。」
說著,走至矮桌前,彎腰單手拿起那疊照片,又看了眼被重重抓住的成彌,「記住,冬灰這牢都是你送給她坐的,重婚,竊題。你的稀罕,只會讓她陷入萬劫不復。別稀罕她了。如果,真稀罕她的話。」拿著這些照片,走了。
小彌在他身後的嘶吼撕心裂肺,
「蔣仲敏!你不得好死!冬灰是你親外甥啊!你這就是拿她在報復成家呀!!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