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開物』是京郊年代最久遠的做舊場,它高仿的好玩意兒幾乎亂真。」
「那『天瞎』它仿了幾枚,」
「通共三枚。這不是叔兒騙你了,這三枚如今單枚市值都超百萬了。丫頭,別想了,好東西多得很,先把書讀好,以後賺大錢再來淘換這些。」
冬灰點點頭,最後還是不甘心問了句,「您說有人來咱琉璃廠高價求『元家開物』的仿貨,這兒真有?」
「肯定有,喏。」大叔朝頭里幾家大店鋪揚揚下巴,「那中間有家叫『考工坊』的,聽說啊,就是『元家開物』的連系,你說人上那里問問不正常得很。」
「哦。」冬灰老老實實起身回學校了。
心里卻還不老實,
她准備下次換裝再去會會那「考工坊」呢。
(今天家里有客來訪,只能一更了,明天繼續,嘿嘿。)
☆、
今兒孟冬灰十足的「球場女孩兒」。
tommyhilfiger的皮毛運動外套,假發及腰,絲絲沙沙。妝化得很洋娃娃,眼睫旁還粘著亮鑽。前衛時髦,灑脫的少女流露出不經意的小富貴招搖。
她往「考工坊」櫃台跟前一坐,嚼著口香糖眼睛肆意就往玻璃面下掃。
這一看就是家底不薄被寵上天的女孩兒,櫃員很熱情,「您想看點什么,」
冬灰揚頭瞅他,「聽說您們這都是仿貨。」
櫃員微笑面不改色,「您要真貨也有。琉璃廠誰不知道我們這兒是高仿的起家,不瞞您說,有些高仿賣到比原品還貴也不稀奇。」
冬灰低頭又瞧了瞧,右手拇指撐下巴上一磕一磕,「我想要鏡子。」
櫃員明白了。這又是位跟風的,
「天瞎?」
「有么!」冬灰一下抬頭,顯然就是沖這來的。
櫃員看來最近遇著不少這樣的顧客了,口徑很嫻熟,
「您如果真想要,稍候幾日如何。」
「我想要七九年的。」
「這恐怕不得,已經轉手了。」
「三枚都轉手了?」
「三枚都轉手了。」
孟冬灰也說不上是沮喪地出來吧,她今兒本來就是鬧豁子的,就算七九年的真有,難道她還真掏空老本,花上百萬買個鏡子?這,冬灰一時是拿不出來的。不過今兒她照樣壕擲十來萬訂了個「今年正在『元家開物』仿的」,訂單隨手一夾就夾在了那本《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盪盪》,算完成了一樁心願。
冬灰走後,
櫃員正在拾剛伺候她喝過的茶,
「考工坊」的前台經理張卓下樓來,問,「買什么的?」
「還是『天瞎』。」
「怎么說,」
「訂了個今年的。」
張卓也是微笑,搖搖頭低說,「這五爺,算是給咱們這兒打足廣告了。」轉身又上去了。
一旁另一個櫃員湊過來,
「老五跟咱七帥可是親兄弟,怎么求個鏡子這么勁兒。」
「這就是咱七帥成了的生意經了,親兄弟明算賬,招他五哥在這琉璃廠鬧得水響要死要活非得了這三塊鏡子,然後按市價一分不少賣給他,錢沒少賺,還打了回超火熱的廣告,嘖嘖,七帥就是厲害。」
「『天瞎』是好看,可老五一下要三塊干嘛,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