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才是他的兒子瞿曜拉住了四帥,」
「瞿酈,好像是蔣仲敏的……」
「他們的夫人是親姐妹。」
少首不再言語,
站起了身。整理著軍裝,神情一直很嚴肅。
余淺沒有想到,會議就快開始了,少首卻把四帥叫到了小會議室!
余淺在外面聽著。心驚膽顫,似乎有爭吵……
「三哥,這件事怎么能這么輕易地說不要就不要了?他再有難處,也是透了支,這虧空就得補上!」
「霜晨,瞿酈的情況你不是不了解,他是為自己透支的這筆錢嗎,他一個常年海上呆著的武將,拿得出這么一筆錢為一個決策買單嗎。霜晨,蔣仲敏這件事無論元首怎么想,他到底是你的人,你就算再鐵面無私,不能一點不斟酌實情,對舊部絕情到這個地步……」
「少首!」四帥這一喊,真嚇了余淺一跳!簡直壓不住的激烈啊……
「這是絕情嗎!少首,您作為國家未來的元首。一個天下的重責都掌控在您的一念一行中,您如果顧及這么多的『人情人義』,這家國天下豈有法度可言,有規矩可遵?如何服眾呀!」
許久,
聽見少首沉沉地說了一句,
「看來,你比我更該擔了這份重責。」
余淺聽得一身冷汗!
更別提,里面霜晨肯定更驚駭,就聽見似立即驚醒過來馬上解釋,「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余淺心想,平常那樣謹言慎行的四帥啊,今兒著實有些失控了……
余淺正暗自嘆了口氣,
不著意側身,
結果,……人恨不能整個身形俱一震盪!
元首和五帥正站在廊下!
☆、
余淺趕忙就要去推門,元首輕一抬手攔住了,卻是扭頭看向他的五子,「你進去叫他們出來開會吧,別讓人都等著了。」輕說。蕭碎恭敬點頭「是」。元首轉身離開,走了一步,又回頭,「你覺得,他們誰說的對。」蕭碎很穩,「四哥。」元首沒有任何表示,走了。
元首回到車上,並沒有立即離開。
行程里他本沒打算參與齊政禮堂這場會。
他也聽聞了蕭碎宅子著火的事,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叫來問問。蕭碎避重就輕,元首也沒就原因詳問,只提生活可還安排得下來。
碎子要來參加這場會,元首順便提起「我和你一同去看看吧。」輕車簡行,好似就是送送兒子,車里,能多說幾句話。
確實提了幾句,
句句碎子都得注意力高度集中,分寸拿捏的得非常慎重!
元首問,「最近你和你四哥清繳借存,可還辛苦。」
「不辛苦,本著原則辦事就不辛苦。」
元首輕點點頭,
「這件事如果叫你獨立去做,你覺得困難在哪里。」
「肯定還是人情,並不是所有人借款都是為私。」
「那這些人的錢,就可以不還了么,」
「當然要還,不過這需要花一些時間認定具體職責劃分,屬於他責任范圍內的,必須要依法追究。」
元首再次輕一點頭,
卻是看向了車窗外,聲音更輕,
「這么分明的事,為什么你三哥不願意去做呢……」
碎子心都在嗓子眼兒那兒杵著!這話兒,是萬不敢再往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