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關漫放下手機時,終於是露出一絲放松的笑意,
總算醒來了。
而那頭的元首,……放下電話,如何不是嘆了口氣。
九子里,屬關漫最靈慧,
他心細,心也深,
而他的心深。跟聲咽又不同,
聲咽是心上背著太多東西了,
關漫則是天生的通透,
小七要能把這些天分用心正意在國業上,倒也真是難能的可造之材。
可惜,
他心全不在此……
關漫的車平穩從承乾門駛入內宮,
階上,
章程禮等著呢,
關漫心一緊,心想,他要讓我在這兒就交出手機,我沖也要沖進去!……
卻,
章程禮只是稍一點頭,
微笑著,手里一比,似要帶路的樣子,邊說,「總算醒了,ct也正常,她就是嚷著疼……」
關漫的心還是一緊一緊的,真不知是激動著章程禮竟是要帶他進去,還是聽了她沒事,卻又還在喊疼……
關漫面上還是穩著的,「別給她喝西葯,她一直都是喝中葯,」
章程禮點頭,「早熬上了。」
越往里走越暖和,
越往里走關漫的心也越軟和,
直到,
聽到她的聲音,
「這葯味兒太重了……」
☆、
進來看見她盤腿坐在明黃的軟塌上,
穿著淡黃的細軟絨褲,上頭還穿著她的軍裝襯衣,袖子都卷著在,腳也赤著。里面實在太暖和了,堂子所有的地暖都打開了。
長發披著,頭上的紗布顯然已經重新包扎過。
她神蠻好,才睡醒的樣子。
塌子邊,元首單手端著一碗葯,另一手攪著碗里的勺兒,在說,「味兒重說明熬得好,喝了才叫見效。」
她仰著頭眉心蹙著一臉不苟同,可還是聽話地接過來,咕嘟咕嘟灌進去了,
關漫忙走來,邊竟然趕緊從荷包里掏出煙,含嘴邊點燃。冬灰葯一灌完,「哎呀!」眼睛鼻子嘴巴皺一坨還沒顧上喊苦,關漫捏著煙管就已經遞到她唇邊,冬灰看都不看他,重重吸了一口,
「哎。這是搞什么,」元首剛要開嚼,
關漫笑著看向父親,「這一口對她來說比蜜糖還扎實,可以立即緩解過來,」
元首肯定大不贊同,「好了,」沉著臉奪過了她嘴巴上銜著的煙。你看個小姑娘喏,這表情真是又可愛又說不出的靡魅,她熏熏地眯著眼,煙從嘴巴上一離開,人還輕輕一晃盪,無限銷魂的樣子。接著,開口,「關漫說的對,這比啥都壓葯好。」
「鬼搞。」元首把煙還是交給了關漫,關漫笑著走到一邊按滅了。
看見冬灰朝他抬起了手,關漫走過來把手機遞給了她,
這時候元首似乎也放松了下來,在榻子邊坐了下來,手里還捏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