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也給咱們落不少恩怨了。最後一回,就讓著這『弟弟』一回吧。」
「你看他頭發都剃光了,這是要去哪兒,」
「不是去當兵就是送哪個牢籠子學校鎖著唄,反正他老子有錢,丟國外去禍害也不無可能。」
「當兵?不行吧。他家沒軍籍入冊。」
「呵,怎么不行,如今什么買不到……」
楊煜扭頭看了眼車後窗,
見肖肖的車始終跟在後面,又笑著搖搖頭,「這要小彌在,說不定還挺欣賞這小子,留為所用了……」
正說著,
靠著的秦跡慢慢抬起了頭……忽然一下坐起來,「停車!」
梁言剎住了,還笑著說,「甭一神一鬼好吧,考驗老子車技呢,」
卻見後頭沒反應,
回頭一看,
見,秦跡,楊煜都肅目望著靠秦跡這邊車窗外,梁言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也是大大的一怔!
孟冬灰。
夢冬灰。
是的,
如果將她的姓改成「夢」,估計也無可厚非,
她就是一場夢,
噩夢、悲夢、美夢……都已然無法從五炮這群孩子心里抹去了……她坐牢了,小彌遠走他鄉……
秦跡從軍裝外套荷包里拿出手機,低頭就開始按手機發信息,
楊煜蹙起眉頭,「你干什么,」
秦跡頭也不抬,「調人來,不能放她走。」
楊煜眉頭蹙更緊。抓住了他的手腕,「算了,都過去了,小彌也不在……」
秦跡抬起頭,眼里沉。可完全就是寫著固執,「過去了么?你覺得小彌過得去么,」輕輕搖搖頭,低下頭繼續發信息,聲音更沉。「既然遇見了,她至少得給小彌打去一個電話,問問他好不好,還記不記得他,而不是。不是這么『以前什么都不是」地,愜意地,跟另一個男人坐在路邊吃喝她的,過活她的……」
車里沉悶極了,
楊煜。慢慢也松了手,
低聲,「對方身份不明,她現在的情況也不明,還是不要貿然……」
「所以。人要調來的越多越好,關鍵是要逼著她把這個電話撥了!這個電話她一定要打,這么久了,她得給小彌一個交代……」
肖肖靠在副駕的椅背上,
養著神,
車里就他和元慶,
這「最後一役」他也不想連累再多兄弟了,恩恩怨怨一人了算了……
肖肖要入伍了,干脆一根毛都不留,全剃了,好好生生來個「重新做人」,
光頭的肖肖更顯容貌的極致致,
容貌對肖肖而言有時是一種挺惡感的東西,它會分散人對他本身個性的忽視,這點,肖肖並不喜。
前頭的車忽然都停了,
元慶正蹙眉罵呢,「他媽龜速也就算了,現在干脆趴那兒,趴活兒呢。」
見就前頭一輛車下來一人,
走過來,
食指往下壓了壓,
元慶睨他,緩慢降下車窗,「咋了,車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