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會迅速成長起來,有他的一面擔當。所以,六哥,你真不必再有這大的心里負擔,再為你自己活活吧,」關漫握住了他六哥的手腕,重重的,「哪怕你要去找平和、寧靜。也是為你自己,是你真正想過這樣的日子,不為任何人!」
聲咽手覆上弟弟的手背,拍拍,又拍拍,一時,真是有萬千的言語無法出口,
父親說的沒錯,
此生,他有這兩個對他真心相待的弟弟,福氣,已經是很大的福氣了……
「關漫,我知道你為了冬灰估計現在也想好了一切,對你,別的。我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就是,你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六哥只惟願冬灰一直都好好兒的,這樣,你也會好好兒,不會……」
聲咽也握住了弟弟的手背,
他話沒有說完,
可是他心里明白,
關漫以前沒有弱點,
現在,
冬灰是他的全部,
萬一冬灰有個三長兩短,聲咽知道,關漫的決絕會不容他自己獨活……
這對兄弟如此促膝交心,心中雖然傷感,但是,畢竟,當話兒都說開了,反倒有了更放松的豁達,更親暖的人情味,
咱們不把全部的功勞都給小冬灰,但至少,她也貢獻了她一小部分「粘合劑」作用,
想想當初,這貨初來京城,想著還是奔他老蕭家作亂而去,
這會兒陰錯陽差,面上看,老蕭家人離身孤,可,大部分人心都在變暖變得接人氣兒是不爭的事實吧,這也未嘗不是她功德一樁啊……
☆、
「關漫!」
關漫回頭,見五哥笑著快走幾步過來,
關漫淺笑「五哥,」
碎子環上他的肩頭,兩人並肩而行,「跟你討個好東西,有真品,我買,考工坊的,我也一分不少算給你。」
關漫還是那么淺笑著,不緊不慢,「五哥這說的哪里話,只要我這兒有,你盡拿去玩兒就是。」
碎子扭頭看著他,眼里都是真誠。「關漫,五哥以前有些事是瞧偏頗了,你別介意,今後有什么需要,像你說的。只要我這兒有的,也一定不吝著。」
關漫只是淡淡笑著,沒接這話兒。
如今,六哥出家,小步遠在內蒙,看似,他們這條線是徹底垮了,倒顯得他這個老七孤孤形影孑立,來可憐他了……關漫心里冷笑,真還犯不著這樣。本就不是一根繩兒上拴著的螞蚱,再怎么套近乎,也吃不到一鍋里去……
碎子心里倒是在嘆氣。聲咽這件事上,碎子心里的愧意是抹不去了。他也知道間隙已深,真要挨近關漫,關漫一時也決計接受不了的,碎子只能想,我竭盡所能吧,不能再叫關漫也出了差錯,下邊兒,就這么個弟弟了……
「什么好東西,說說,」關漫還是引野棉花上說,
碎子也面上放輕松,
「『寶騰』,你該聽說過吧。」
「乾隆爺那把寶刀?」
清人為馬背民族,對刀尤愛,至今都很容易看到皇帝佩刀的圖像。康熙到乾隆一百多年時間里,宮廷造辦處沒少為皇帝制造美的寶刀,有案可查的達數百把,按古代編號,頗顯歷史上的庄重。
這些寶刀,宮里留了些,弘義閣西廡藏著。清末民初的社會動盪,不少宮中的寶貝遺散。大多不知所終。這些年天朝文物市場的火熱,讓沉於湖底的大魚翻了出來,「寶騰」乾隆寶刀即為一條「大魚」。此刀為乾隆佩刀,天字十七號;據檔案記載,乾隆御制腰刀九十把,此為其中之一。只是不知何年何月從宮中失蹤。
「正是正是,就是它,我聽說它去年是拍回京城了的,你有信兒么,」
上個世紀95年,德國慕尼黑一家古董武器及軍品專業拍賣公司不知哪兒找到這把寶刀,僅估價6000歐元,由於德國不是天朝文物的交易中心,許多國人不知道,被一老外撿了漏,以13萬歐元買走,並於次年春,送拍香港蘇富比拍賣公司,賣了驚人的4604萬港幣獲利三十多倍,這一下驚醒了國人。趨之若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