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買東西。」
車在行駛時,兩人都沒說話,
冬灰一直在後面掰弄她的手機,訂酒店房間呀,訂她的裝備呀,訂她的奢侈享受啊……霜晨穩穩開著車,腦子也是熱得慌,可這時候饒是把車窗開到最大也吹不冷靜了,都到這份兒上了,該怎么著怎么著兒吧……瞥眼一看,車前還放著剛兒大哥煲給他的九菊羹,伸手拿起遞到後面,「喏,先吃了。」
冬灰倒也不嫌棄,接過來,「什么呀,」
霜晨遂再沒和她說話,不過有時候瞧一眼後視鏡,看她吃了沒有,
信她的邪,
她一手明明端著暖包兒,還低頭不曉得幾認真地在掰扯手機,
又把霜晨個規范爺兒看著急了。「你吃呀,」
「哦。」冬灰也是可愛,她專心辦事兒在咩,竟難得分心出來跟他計較,倒也手機放下。解開暖包兒拿起一旁的瓢羹舀著吃了一口,
結果,吃一口眉頭就蹙起來,放到一邊,又拿起手機繼續辦事,
霜晨這是一直時不時看著後視鏡呢,見她一口就放到一邊,問,「怎么了,」
冬灰不抬頭,「太甜了。」
霜晨心里默默一句,搞半天,她不喜歡甜食……
哪知這時候冬灰又放下手機,舀了一瓢,趴他後背上遞他嘴邊兒。「你沒嘗么,甜了,這九菊羹淡香最重要……」
開車呢!可把正兒八經的霜晨搞嚴肅了,「坐好坐好!開車呢!」
冬灰堅決要他吃一口,「那你把車停旁邊。快點!」
霜晨著實擔心安全,繞進道旁,
扭頭就要吼,
冬灰瓢羹就遞他嘴邊兒了,撅著小嘴兒,「吃一口嘛,」
霜晨沒辦法,張了嘴,
是挺甜的,
卻,接下來,
更甜的迎上來了,
冬灰就這么趴後面勾著腦袋輕咬住了他的唇,眼睛還勾魂地往下看,喃喃,「我嘗嘗,你嘴里的或許沒那么甜了,」
霜晨扭臉就要向前,冬灰也松了唇,頭,小孩子一樣歪靠在他肩頭,嬌軟小霸道地說,「今晚你都得聽我的,我要怎樣就得怎樣,要不,這生意我不跟你做。」
霜晨沉著臉,細體會,被她咬過的唇鋒滾燙得灼人,
肩頭就這么一直趴著個妖,開向萬達了,
既然做好的是「明知山有虎」的心理建設,走的也是「偏向虎山行」的荒唐路線,那就一個字,闖唄!
霜晨其實也是在逼自己給自己一個了斷,
今晚,他豁出去的遠不止「治這個小妖」,
既然這是個不要臉的,
就給自己人生里唯一一次機會,
破碗破摔一次吧。
☆、
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買了些什么,反正一大袋子,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冬灰一手反撐腰,一手慢慢將框在手上的東西放沙發上,
上下看他一遍,
霜晨有些不自在吧,往窗台邊走。
冬灰淡著臉,彎腰從袋子里拿出一個見方的黑色禮盒,
走到他跟前,
單手遞給他,
「我先進去洗。這盒子你洗完了才能打開,必須穿上,你要不聽我的,」冬灰像賭氣,頓了下。「你就真不是男人!」
霜晨兩手都放在褲子荷包里,看一眼那紙盒,冬灰抬了下手「接著呀。」他伸出一手拿住了……這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揭開了,……從此萬丈深淵……
室內的燈本來就夠暗寐了。
冬灰把自己裹的像蠶寶寶包在被子里,
看見他裹著浴衣出來了。
死冬灰才要命,她被子咧開一小縫兒,像喚小狗的朝他招招手,
霜晨頭發還有些濕潤。搭下來,跟平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你知道蕭家的兒子沒長的不好的,個性不同,外頭裝的樣子也不同。
霜晨走過來。